“二皇子,你若是再不告诉我,啟骛在哪里,那我便要把你母亲给刨出来,然后在把你的肚子挖空,让你们母子,生生世世在一起。”
二皇子笑着笑着,流着泪看着向执安说了一句让向执安听不懂的话“我想做你。”
二皇子癫狂又悲怆,站在城墙上,说“向执安,赵啟骛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他都不会再回来,我要你与我一样,一生烂在郃都,我要你与我一样,恨透了所有人。从今日开始,你会做我的刀,而我,要做你的鬼,哈哈哈哈哈哈。”
二皇子摇晃着走着,走着,跌下了城墙。
向执安有些累,看也没看刘懿尤一眼。他想回应州的小院歇一会儿,这个小院,是赵啟骛喜欢的,他曾在应州,对他许下诺言。
向执安浑浑噩噩的来到了应州,但是理智使得他依旧传信给姜清今。
照顾好毛翎的娘。
向执安趴在马背上,任由着玉阶白露,将他带到了小院,这小院里有一身衣服,是向执安开的第一刀时,赵啟骛送自己的红色稠杉,还配了一张幂蓠。当时花了那个刷尿墙的不少俸禄。
向执安走进这小院,从未如此认真的好好看一看,摸一摸。
是杨叔打的百叶窗,景琛的屋里还有粥粥,这厨屋里不让赵啟骛进,聂老在这里种了许多花,当年聂老要种花,自己随口一句的桂花,现下已经高了一大截。司崽曾在这里哭,毛翎曾在这里笑。杨立信在这里看顾了景琛半年。
毛翎的娘还在应州,这小院,怕是以后也没人会回来了。
毛翎的娘,应该会喜欢吧?
向执安浑身瘫软,晕在了院子里。
但是没有人会心疼了,也没有人能把他抱起,仔细的擦拭。
没有人了。
向执安在院里昏睡了很久,还是落雨了他才被惊醒。
向执安扶着错金站起来,被卓必砍伤的腿隐隐作痛。胸口闷重的一口热血喷出,站不起来,向执安破罐子破摔,躺在了地上。
向执安躺在雨里,雨水打的他的眼梢痛,这雨太毒了,上次自己这般淋雨,赵啟骛打了一把伞,看顾了他一整夜。
可是没有了。
向执安在小院里翻找,有什么吃的,腊肉,好东西,顶饿,向执安一口一口的塞起来。
塞了半晌开始呕。但是不行,他还有事情要做。又开始硬塞进嘴里。
向执安呆坐了一会儿,拄着刀,又策上马,他趴在马上,用绳子将自己绑住,他现下还要去郃都,但是他着急,他还没有去找赵啟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