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一个个的,脸色可吓人了,搞得好像谁欠了他们几百万似得。”
她心里晦气,提到那些调查员是又怕又气。
叶盏卿安慰了她几句,挂断电话,目光淡淡的看向远方。
这只是开始。
很快的,霍印怀就迎来了第二波审查。
不同于上次审查的文员,这次前行的,有几个配枪的。
秦捷叶盏卿赶到时,霍印怀已经上车离去。
两人一左一右的握住钟美萍的手,几双目光静静地看着霍印怀升起车窗离开。
“我没事。”钟美萍脸上的笑容很淡,有些勉强之意。
秦捷心里很不舒服,握紧钟美萍的手,“没事的。”
“嗯。”
霍印怀被接走了整整一个星期才被送回钟美萍家。
回来的时候,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看上去苍老了许多岁,他的眼底布满血丝,可双目依旧矍铄有神。
钟美萍盯着出现在门外的霍印怀看了好一会儿都没说话,直到霍印怀出声喊了声美萍,她才打开门让他进去,霍印怀有些局促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又是倒水,又是盛饭的钟美萍,久久没出声。
钟美萍一会儿又让他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一会儿又让他先洗个热水澡睡一会儿的。
霍印怀拉住她的手腕,让她坐在身边,说:“别忙了,坐会儿的。”
钟美萍坐定他身边,就静坐了两秒,又把他的衣袖撸上。
霍印怀说:“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
钟美萍没应答他,径直将他那条假肢卸下来,双手捧着放上柜台,而后拿出热毛巾轻轻地覆上他的手臂处揉捏着。
她轻声说:“受苦了吧。”
“没,就在一个房间坐了几天,该吃吃该喝喝,想当年在边境线上,没吃没喝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时候才事苦呢,现在这点真不算什么。”
“你现在不是二十岁了。”
霍印怀笑了声,“嫌我老?”
钟美萍捏着毛巾,沉默。
霍印怀将钟美萍揽进怀里,轻声说“放心吧,我底子好,就这点,还动不了我的皮呢。”
钟美萍握住他的手,淡淡的说:“咱们都不年轻了。”
“我知道。”他说:“我有分寸的。”
钟美萍轻轻点头。
霍印怀被调查两次,来探访他的人一次比一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