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你。
砰咚一声响,王墨只感觉心口子一震,他缓缓瞧去?玄鳞,与他那双深邃的眸子碰在一块儿,他抿了抿唇,又咽了口唾沫,小声道:“我亦心悦你。”
红纱帐被扯了下来,被子蒙在头上。
胸膛相贴,玄鳞将王墨压实?了,难耐地呼出一息:“若不是看在你腿疾未愈……”
他喘息着,尾音拖得好长,缠绵悱恻。
*
成亲被定在了七日后,不是什么?「宜婚嫁娶」的黄道吉日,只那一日,玄鳞的婚服正完工。
一大夜,王墨睡得并?不多安稳,他一直担心腿治不好,就算治好了,也?赶不上七日后的婚期。
玄鳞并?未多解释,只是将人搂紧了,说「信他」。
仿佛这信誓旦旦的两?个字,足够王墨赌上所?有的勇气。
日头升起,大地一片灿烂的金。
日光斜入进房里?,穿过纱帐,洒在棉被上。
玄鳞早早就醒了,他单手撑着头侧身而卧,细长的手指圈着怀里?小哥儿柔软的发丝,眉目间是说不清的温柔。
忽的,外头起了脚步声,离着门三两?丈的距离,老?头儿停了步子,他躬着身,缓声道:“主上,已经准备妥当了。”
玄鳞应了一声,垂眸又看了王墨好半晌,两?指并?拢,点在了王墨的眉心。
一道白光自指尖迸出,穿入了小哥儿脑中。
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抚上王墨的脸,玄鳞贪恋的、视若珍宝的久久不愿起身。
他垂下头,薄唇落在王墨的额头、眉眼、脸颊……直到他肉乎乎的唇,却停下了,玄鳞看着他,长指抚在唇瓣上,软声道:“这里?先?欠着,等我回来。”
他赤足下地,随意披了件褂衫,行到房门前,推开了厚重的木门,日光倾落。
院子里?,白须老?头儿手持琉璃瓶,躬身而立,见了人,恭敬地行了一礼:“主上。”
玄鳞看向他,沉沉“嗯”了一声。
老?头儿眉心成川,捏着琉璃瓶的指头收紧了,艰涩道:“主上,真要如?此吗?”
玄鳞没应声,他平静地看去?远方,迈开了步子。
老?头儿抿紧唇,连叹了数口气。
到底是不放心,沉沉“哎呀”了一声,颠着碎步疾追了上去?。
长风入云,缥缈无际,将玄鳞未系紧的衣衫吹了开来,露出底下精实?的肌肉。
他一路行至潭水边,停下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