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三伏天本来就最是容易生病,一搞不好还会留下病根,届时给她悔都悔不及。
季柕皱着眉站起身,一边在心中碎碎念着,一边满脸不耐地轻脚走过去。
蹲下身捻起被子的一角,不由分?说地重新盖回女人?的身上?。而后视线一转,将闻和卿同任柯那一侧的水盆缓缓踢到简昕这边,看着女人?继续安稳熟睡着,这才点了头,放心地走回了桌边。
方才思索到何?处来着?
哦,他这个皇后,虽然待嫁闺中时才德不扬,倒是因为模样实在出众,每年在各家子弟聚首的盛会上?都能引出不小的动?静,也就比当年的他轰动?要小那么一点点。现在看来,也有可能是简御史那老狐狸有心安排,舍不得自己?的独女早早嫁与□□。
这么说来他倒好像是成了罪人?一般,当年选好了人?便两耳不闻窗外事,繁琐的礼事都交给母后去办了,连大婚时的节礼也是一切从简,当夜还因为前一日不小心早睡积攒了折子,所以只是到场掀了盖头,便直接撇下她一人?去了御书房,本想着第二日去赔个罪,不料又被繁忙的公务拖住了身。
季柕揉着脑袋使劲回想。
后来再进后宫,嗯,好像就是今年年初爬假山爬瘸了之后的事情了。
思及此,他猛然大悟。
他好像知晓为何?皇后每次见着他就一脸愁云密布了。
一室安逸。
直至骄阳渐沉,西边群山掩去了余辉,屋外的人?声渐渐大了起来,睡在最外侧的闻和卿才挣扎着睁开了眼?。
睡在一旁的任柯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本是密不留缝的距离突然就空出来好大一块,那背影仿佛是在躲什么避不可及的洪水猛兽一般。
心下疑惑,他揉了揉酸痛的双肩,支撑着坐起身,抬眼?便看见把里边紧紧围上?了一圈的水盆。
又转头打?量了自己?的周边。
果不其然,全?都被挪过去了。
他说怎么睡一半梦里跟被火烤了一样,感情有个老六把他空调搬走了。
老六是谁,排除其他所有可能性,那他妈就只有一个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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