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臣妾拒人九霄云外。
“谈差不多了。他也得抽个烟袋。年龄大了不能长时间谈事情,谈多了他记不住。”傅景桁轻轻咳嗽了下,“不叫我送咱们就耗在这看松鼠吧。把国事都搁下。打仗也不管了。专门陪女人呢。”
“你干什么要挟臣妾。又不是臣妾叫你把国事搁下的。”文瑾听他咳嗽时声音撕裂,应该是嗓子极痛,她想起玉甄说他咳嗽时拿帕子捂嘴,不知是不是咳血了,她说:“那你送吧。当快些。”
“你叫一声傅景桁,咱们就走。”傅景桁轻笑。
文瑾说,“臣妾不敢。”
“非得臣妾臣妾的?说我不可以?”
“臣妾遵命,我。”
“老莫。”皇帝当下里叫老莫过来,“拴马吧,留她在御书房跟咱们一起用膳,叫她坐朕跟前用膳,朕得在老部下跟前喂喂她吃饭,拿小勺慢慢喂她。”
文瑾眼看着老莫认认真真过来拉缰绳要拴马,清流又想晕倒,她马上含含糊糊叫道:“傅景桁”
“嗯。”闻声,皇帝心中猛地一动,他清清嗓子,呼吸有些紧,把她腰肢往他压了压,随即他叫赤兔往中宫方向走,这回快多了,方才是蜗牛,这回是老太太散步的速度,提升极大。
文瑾感受到他将她腰肢束的很紧,她说:“你放开我。”
“搂着点免得跌下去。”
“我抓着缰绳。”
“两不耽误,双重保险。”傅景桁轻声道,“没拦着你抓缰绳。”
文瑾便抓了缰绳,身板挺的很直。
傅景桁道:“还在生气吧?道清湖填平了也没用是么。”
“真相总是残忍的。臣妾认了。”
“你…又来了。”
“臣妾知错。”
“书房里那位是老先生的孙女儿,搀她爷上来御书房的,她给在场每个人都斟茶倒水了的。磨墨是老头儿要写字送我,她才磨的。”傅景桁同她解释,“老头说不敢劳动朕亲自磨墨。这不是这几年和御用伴读感情不睦,缺个磨墨的。”
文瑾就脸红了,也怀念过往为皇帝红袖添香挑灯伴读的日子,“她是谁与我什么解释。左一个右一个又与我什么解释。小门小户的,身怀六甲的,都不该与我解释。君上恩宠后宫是社稷根本,这一解释显得臣妾度量小了。”
“肚子小,度量不小。”傅景桁摸了摸她肚子,他倒好脾气,“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怼死朕算了。牙尖嘴利。”
清流砸舌,心想主儿答应了会尽量和颜悦色的同君上讲话的,这就已经是尽力过了的对吧?不然会把君上挤兑死,张亭荺倒解脱了…
老莫倒是挺知足,能说话就行,还挑什么语气啊。清流毕竟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