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罕将胸膛上的手向旁边移了移,掌心正好移到了某处地方。
薛界的喉结蓦然紧住,在他腕骨上的手也收了几分。
“阿兄,这可是你说的,”上方人凑近,耳畔哑声热气,“以后不许反悔的……”
瘦削的指骨在说完这句话后使坏般收紧了些,薛界愚钝至厮,也意识到了对方口中的“解气惩罚”与自己说的不太一样。
他按住了他作乱的手,呼吸都重了几分。
在四目相对时,他似乎反应了过来——那个跟在自己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的孩童已经变了模样,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顽童了……
甚至于,对方是一个在浮妄楼那样发风月场所待了数年的人。
云罕在对上他眼中的异动时,眼神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变化,而后后一瞬间,他偏过了头,咬上了薛界的唇瓣。
肌肤相贴,血气方刚的人面对心心念念、失而复得人的主动,几乎是无法抵御的存在。
唇咬上的后一刻,像是按下了某种开关,薛界忽而搂住了云罕的腰,将他翻了过来,欺身压在了他的身上,而后伸出舌头,加深了这个吻。
“你在浮妄楼的这些年里,有没有被人欺负过?”
情浓之时,他松开了对方,吻上了云罕泛红的眼尾。
云罕吐舌喘着气,朦胧里听见了这句问话,稍稍顿了顿。
“……我被欺负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怎么可能?”
薛界蓦地高声,立刻回道。
窗缝的薄光映衬了他黑色的长发,和他纯白的发丝相互缠绕。
云罕将他焦灼否定的神情尽收眼底。
“……没有。”片刻后,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得有些快,哑着声音道,“我没被别人碰过。”
他拉长了胳膊,要去勾薛界的脖子。
后者却从他嘴唇那里蹭了过去,吻上他的耳朵,云罕被弄得有些痒。
“要是被谁欺负你了,你不需要闷在心中,我是你的,你变成什么样,我都是你的……”
薛界继续又说,一字一顿,清晰明了。
云罕从没在他的口中听过这样的话,一时之间喉咙滚了滚,游刃有余的心都颤动了起来。
“……不过,你倒是学了许多使坏的东西。”薛界紧跟着又说,他的眉眼晦暗几分,吻他的唇下移,到了锁骨。
云罕心头泛起了燥热。
“谁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