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似月立即朝比斗场看去,就见那泊非门弟子的长剑,居然从陈酿的背后穿了出来!
场内外的弟子都大叫起来,评审长老们马上叫停了比赛,看台上的鲁元基也飞身入场,扶住吃痛倒地的陈酿,塞了几颗丹药进他嘴里。
一旁的马袁柳见状撇撇嘴,朝评审长老拱拱手道:“这场该算我赢了吧?”
封似月已经完全愣住了,他感觉陈酿喷溅的鲜血仿佛隔着几百丈,溅在了他的脸上。
几乎是拔地而起,封似月连御剑都忘了,就踏着空气,朝武斗台飞了过去。这手腾云驾雾看呆了周围所有的弟子,而封似月没给他们半个眼神,他飞入场中,将陈酿从鲁元基臂弯中夺了过来,去看他的脸。
陈酿还清醒着,他疼得脸都白了,看见封似月后却露出喜色:“镜眠!你出关……”
话音未落,他已经昏死过去,他的血流得太多了,已经在身下聚成一滩血河——那泊非门马袁柳的剑上居然是开了血槽的!
封似月头也不抬,抱起陈酿原地就飞了,留下一整个比斗场周围目瞪口呆的仙门弟子。
封原河隐没在人群中,脸上担忧已是藏也藏不住。
难道封家子弟,都逃不过这一劫吗?
……
封似月将陈酿抱到了肃宁仙府的医药堂,医修们见小师弟抱了个血葫芦来,均都吓了一跳,仔细问过才知这名扶疏弟子已经吃过衔丹尊者的药,便都松了口气。
一名师兄拍了拍封似月的肩膀道:“封师弟且放宽心,他吃过师尊的伤药,气血已经正常流转,不出几个时辰也就好了。”
封似月盯着陈酿无知无觉的脸,感受着他体内不停流淌的鲜血,第一次觉得痛恨这个医药落后的时代。
他将陈酿安置在了医药堂的病人房,在各位师兄师姐的帮忙下成功拔下了那把还钉在陈酿身上的剑,然后轻声道:“各位师兄师姐们,先出去吧,我自己想想办法。”
虽然不知道封似月能有什么办法,但大家还是听话地都出去了。
封似月盯着陈酿不省人事的脸,突然觉得自己当初随随便便勾选的体质,实在是又荒谬又意料之外地很适合这位主角。只要他还是炉鼎体质,就永远都能当陈酿的充电宝。
只是,封似月多年前喝过的灵酒早与他的修为合二为一了,现如今从自己金丹九品的经脉中,封似月也抽不出更多的“液态灵气”,他只能直接将他经脉中的至纯灵气灌入陈酿身体。
但输送灵力是需要肢体接触的,若要效果最好,要么唇对唇口对口,要么就得进行一些晋江不让写的行为,这样通常可以让伤口瞬间愈合——炉鼎体质的优势就在于此。
但这又绝不可能,封似月是个有原则的穿书员,他来的不是别的地方,是男频。
可是……男频又如何?
封似月瞧着陈酿还在冒血的伤口,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合时宜的癫狂和清醒。
他一边疯狂地想让陈酿瞬间恢复,一边又清醒地意识到,这是点家小说的男主角,即使陈酿是一个随时会死的、没有未来的男主角,他也应该遵循原则。
可陈酿痛得在昏迷中皱眉,平日温润的嘴唇也因失血而苍白干裂。封似月越看越觉胸口发闷,他终于还是抬手,去解陈酿的衣服。
在解衣过程中,陈酿的睫毛突然动了一下。
封似月马上把手缩了回去。
又啼笑皆非,觉得自己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只是给陈酿治个伤,他躲什么?
但陈酿若醒了呢?
陈酿若问他“为什么这样做”呢?
封似月发现自己无法道貌岸然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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