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恕站在屋檐下,看她欢快地跑来跑去,心中不由柔软起来,她以前并不知道,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感觉无比幸福,原来爱情是如此美好的事,难怪几千年来,有那么多人写了那么多诗句咏诵爱情。
正愣神着,忽听黎思思道:“看!”
江恕抬眼看去,只见对方站在后院最大的一棵树下,轻轻一抬手,就点亮了一整个的火树银花,夜空都被这光线照亮,一闪一闪的,对方的脸被那忽明忽暗的光点照亮,美得简直不可方物。
她不由愣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黎思思还在招呼她:“快过来!”
江恕一步一步走过去,脚下的雪被踩得咯吱作响。
“怎么了?”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太过温柔,可是没有办法,自从重逢以来,她没有办法对黎思思说出任何一句重话。
她就是这样的人,即使被伤害了也不会怨恨,只会找个地方不停地流泪疗伤,有人觉得她薄凉,可她只是很难动心,一旦动心,就无法收场。
黎思思抬脚踢了一下树干,上面的积雪便飘飘洒洒落下来,两人并不遥远的距离里,被无数雪花填满,极漂亮,极浪漫。
江恕并没有看雪花,只是盯着她看。
黎思思本来笑着,发现对方看着自己后,有些害羞起来,她觉得气氛突然有点暧昧了,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她脑子里突然跳出一句话,如果不知道该干嘛的时候,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亲上去。
于是她抓
()住了江恕的手,慢慢吻了上去。()
沁人心脾的香气扑面而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动作却极克制,只轻轻在对方嘴上啄了一下,便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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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恕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做,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唇上冰了一冰,随即抬头,发现黎思思已经一溜烟逃走了。
她立在树下,不可置信地摸着自己的唇,久久都无法回神。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
昨夜的雪虽大,太阳一晒也便消了,地上到处是湿漉漉的雪水,江恕踩着水走到黎思思门前,抬了几次手也没敲下去,她昨夜睡得不好,梦里全是和黎思思亲热的场面,回忆起来都是羞惭。
她不敲门,黎思思却是开了门,道:“你怎么不进来,我早就听到你过来了。”
江恕不答,只道:“你先回去穿衣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黎思思会意:“是拜师的事?”
江恕点头。
黎思思当然一百个愿意,当即把她扯进来,自己去卧房换衣,她特意挑了件喜庆的,以庆祝这件大喜事。
拜师本身并不麻烦,在祖师爷面前烧柱香,有个见证人就行,麻烦的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她都要跟着江恕到处走动,一来是熟悉人际关系,与各门派的人混个脸熟,二来也是把这件事宣扬一下,让大家知道有这么回事。
黎思思倒是不怕见人,她怕的是给江恕丢脸,去宗祠堂的路上,她问:“我需不需要带点礼物什么的,或者称呼有没有什么讲究?”
江恕道:“不需要,放松就好。”
对于江恕来说,她的辈分足够高,不管到了哪里,都是别人供着她,没有她屈尊就别人的,黎思思做了她的徒弟,天然辈分就高了一层,别说是那些小弟子们,就算是喻岚这个现任宗主,也得亲热地喊她一声小师妹。
黎思思知道对方就是这么个冷淡的性子,也不可能精通什么人情世故,便知这话只可信三分,她的身份是江恕给的,要是她太过失礼,别人就会怀疑江恕的眼光。
供过香之后,她们先与见证人喻岚见礼,喻岚比较好说话,只笑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师妹了,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就是。”
黎思思朝她拱手,也道:“承蒙师姐关照,我以后一定好好侍奉师尊,给你分忧。还有之前师姐帮我报仇的事,我还没来得及答谢,等见过了别的门主,我必登门造访。”
喻岚点点头,道:“好,你们路上小心。”
黎思思跟着江恕出来,整了整袖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接下来,她就要去见天元宗的门主们了,以后她的生活质量,与这个第一印象息息相关,绝对马虎不得。
接连拜访了四五位门主,这些人有的年老有的年少,有的市侩有的耿直,但都对江恕都很恭敬,对黎思思也很热情,算是宾主尽欢。
直到第六家,那家的门主不在,只有一位大弟子当家,这位大弟子也不很热情,将她们往堂里一放,便没了踪影。
两人等了一阵,也不见人来,黎思思放下茶杯,想到外面看看情况,江恕怕她乱跑,也跟了上去,两人出门走了一阵,就听到刚才那位大弟子的声音,压得很低满含嘲讽:“都退位了还收徒,我看多半是姘头,岁数相差那么大,也不嫌丢人,还到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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