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团子从荷包里开了一瓶药,飞在那片伤口上慢慢撒着。
回灵散,我记得有愈合皮肉的功效,这小家伙在断枉山还学了这东西?
纱漠然看着糯米团子把药撒完,然后跳到一边静静等着纱漠然帮循霄把衣服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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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仙谷,医仙阁。
锦溪路过灶屋时拿了点能填饱肚子的零嘴儿揣在袖子里,然后鬼鬼祟祟朝师父的寝殿过去。
“师父?您休息了吗?”
锦溪探出了一个头看向寝殿内,床榻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医仙阁地势高,风也凉,锦溪哆嗦了一下,转身就看见一把剑映在面前,寒气更是渗人。
“啊!”锦溪退后了几步,然后听着一个声音在一边笑了出来。
“哈哈哈,小锦还是这么好吓。”紫袍老者把剑往一边扔出去,正好归入了后面一人拿着的剑鞘中,“我和你道剑师叔在论道呢,你此番出谷去天阙王城,可有收获?”
锦溪此时真的想掏出一粒回魂丹吃下,看着师父笑得开开心心的,徒儿却吓得失了魂。
“哪有您大晚上拿剑吓人的啊?不会又是和道剑师叔比剑输了吧?”
医仙史宁宣过去拍了拍徒儿的后背,咬牙切齿道:“赏月呢,赏月。小锦倒是同师父说说,我听青萝说你带了两个人回来。”
“我还想着我能比她先一步汇报呢,青萝传信里写了不少我的糗事吧?”锦溪抱胸,看样子不太愿意与史宁宣交流。
寝殿外,逆光站着的蓝衣道剑收紧了剑,抬头问:“听说有个人是个瞎子?”
锦溪在集市上看见循霄的时候他戴着斗笠看不到眼睛,后来他心骨断了一直昏迷,她也不能断定是不是瞎子。
“他是瞎子吗?”
史宁宣伸了个懒腰,走到床榻边说:“明儿去看看不就行了,累了一天了,乖徒儿,随你道剑师叔回去歇下罢。”
第二日,清晨。
夜里循霄淋了雨有点发烧,纱漠然接了盆水给他在额头上敷了打湿的毛巾,直到等他烧退了才得空休息。
循霄眼睫微微颤动,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噩梦,乎地惊醒。
“啾咕……”
糯米团子躺在他胸口上,因为他心口呼吸时起伏太快,这小家伙也被迫从一场美梦里醒了过来。
“阿然……”
循霄反握住纱漠然放在床沿边的手,像是确认自己遗失的宝物一般。
纱漠然被突然而来的温热触碰惊醒,她抬起头,传语道:“你醒了?”
循霄把手收了回去,起身靠在床沿边,淡淡问:“这里……到医仙谷了吗?”
“是,那个给我们银钱的锦溪姑娘便是医仙的弟子,是她救的你。”纱漠然起身把他额上的毛巾取走,放到水盆里洗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