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渐渐大了,纱漠然听着雨滴打在伞纸上,心也跟着绷紧了。
“青萝,带他们一起回医仙谷。”
黄裙女子撕下一节衣料简单给循霄心口包扎了一下,继而回头看着她们,“青萝!身后!”
经黄裙女子提醒,青萝收伞将纱漠然往一边推开,迎身上去用伞劈散那团黑雾。
“不痛不痒,小姑娘就这点本事?”痴魔怪化了形,稍稍活动了一下筋骨,“识相点把那两个人交出来,我倒可放了你们。”
青萝斜眼看了一下后面的三人,喊道:“主人,你们先走,我断后!”
纱漠然扛起循霄,就听着黄裙女子招呼,“跟我走!”
峡谷内有一层隔绝了外界瘴气的结界,黄裙女子带着他们先逃到了结界里,然后看着青萝甩掉那妖怪。
“回谷!”
青萝跑进结界,将手里的白伞往天空一抛,那伞顿时就变成了一艘小白船。
纱漠然揽着循霄的腰,跟着她们跳入了那船中。
青萝运转灵力让白船顺风飞行,然后看了眼纱漠然,问:“你们是如何招惹的这妖怪?”
黄裙女子很少听青萝会问这种问题,还是先安抚纱漠然说:“我叫锦溪,是医仙谷弟子,你放心,我已经将他心骨接好,只是还需养几日。”
纱漠然听着循霄已无大碍,也放心了,传语给她们:“我是断枉山的纱漠然,此番下山也是为寻找归师掌门。”
“原来你真的不能说话?”锦溪显然是猜测挺久了,但也一直没能得到个求证,“青萝跟我说你有点奇怪,我还纳闷呢,你是天生如此么?”
纱漠然没有理睬她,锦溪好像看出来她不愿揭伤疤,也不再追问。
青萝操纵白船很快到了医仙谷的内谷,白船将他们送至医休阁外,很快又变回了白伞回到青萝手里。
锦溪指了一下那边的空屋子,“先在医休阁歇下吧?我去师父那里复命。”
纱漠然将循霄带到阁内榻上躺下,接了盆清水准备先帮他清洗血迹。
青萝从药房拿了些药过来,问:“需要我帮忙吗?”
纱漠然摇头,看着青萝慢慢退出去,这才小心翼翼解开循霄的衣襟。
循霄心骨上那块肉被那梦织戳穿,看的时候骇人得很,纱漠然在断枉山虽跟随过归师掌门去猎野兽,但也不曾这么仔细地瞧过血肉模糊的场面。
“啾咕。”
糯米团子睡醒了从荷包里跳出来,也同样看着那块血肉模糊的伤口,又跑回荷包里去了。
胆小怕事的小家伙。
纱漠然轻叹,拧干毛巾轻轻帮循霄擦拭伤口。
循霄皮肤白净,就连一道疤痕也没有,纱漠然俯身过去擦拭,再次看到了另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如果说被挖去双眼是筋肉之痛,那这种在自己锁骨上钉下两个钉子,这种骨肉之痛又该是忍受了多大的痛苦?
“啾咕啾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