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父王离开鹿广郡前,我能提前结束任务,说不定……说不定就能劝动父王留在鹿广郡,等待京城派来的钦差。”
遂钰眼睫微颤,安慰道:“某些人铁了心要除掉整个王府,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该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三姐,明明是我该抱着你哭,怎么现在反倒是弟弟安慰姐姐呢。”
饭后,遂钰送南荣步栖到地窖口,自己却没进去,独自坐在树下井口旁望着天际发呆,直至葛桐来报,“五千骑兵”之中,西洲与大宸的人数分别已经统计出来了。
“并无真正的士兵。”
周骐在议事厅中道:“我们按照世子的吩咐仔细搜身,发现他们身上带有打量不明伤痕,一些人的伤口甚至已经腐烂。经军医检验,应是某种能够传染的风疾,目前这些人已经提前火化掩埋,活着的正在牢中拷问。”
“不是军队的人,拷问不出什么。”遂钰沉吟片刻,道:“检查城内外的水源,着重把守,西凉如今腾不出什么手,便只能在这种歪门邪道中做文章。”
“还有……”
“还有洲楚。”
南荣步栖带回来的,来自于景飏王与洲楚博弈后的交易。
遂钰拿出交易细则,众人纷纷传阅,卷轴轮了一圈重新回到遂钰手中,其中一名将领挠头纳闷道:“这条件,真是燕羽衣答应的?”
“之前我和他交手,那人真就是个睚眦必报的疯子。”
军情汇报至后半夜,南荣步栖也整理好回来了,换了身便服,顺带从厨房带了些宵夜。
“三小姐,那燕羽衣真的就这么轻易地,把我们打了这么多年都没能拿下来的地,让给我们了?”
“是。”南荣步栖回忆,道:“不过确实脸色不大好看。”
……
“大宸愿意出兵帮洲楚打败西凉,但西洲必须让出五分之一的国土给大宸,并且,允准大宸在西洲地界开采矿石,为期十年。”
燕羽衣掀案而起,冷道:“萧骋,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有难的是洲楚,并非大宸。”
萧骋漫不经心道:“现在这场谈判,洲楚毫无优势。决定权全在大宸,今日我们能冒着危险来西洲同你们商议,是看在阿稚不肯回大宸,一定要与你们那个太子同甘共苦的面子上。”
大都来的消息,皇帝只说照顾好阿稚,萧骋便琢磨出自个这位皇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