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稚现在是个大人,有自己的判断,强行带回大宸免不了再生怨怼。若萧稚能够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萧韫愿意将选择权交给萧稚。
但萧骋受不了萧韫这般婆婆妈妈,什么都想要的态度。在他看来,做皇帝便得拿出威严气势,省得一个两个都不受控制,现在南荣遂钰在鹿广郡做世子,混得风生水起,说不定比他那个收敛锋芒的老子更具威胁。
“国土并不算什么,哦,燕将军是觉得让出部分国土之后,西洲的皇都便离大宸更近了吗。”
萧骋提议:“既如此不如迁都,现在的皇都已经被大量火药炸毁,更何况我们最后还得攻入皇城重夺帝位。”
“至于矿脉,有钱大家一起赚,何必拘泥于国与国之间的芥蒂呢。”
话音刚落,燕羽衣回头看了眼躺在担架之中的太子,忽地脾气也没那么差了。断裂的城墙,随意散落的残肢,浑身脏污几十日没吃上一口饱饭,跟着他颠沛流离的弟兄,无一不预示着洲楚倾覆的征兆,而对于这些,燕羽衣没有能够挽留的余地。
他比他自己想象中的更没用,守护不了家族荣光,未能振兴洲楚朝堂,现在还要再搭上多少条性命,才能完成他继承族中基业家训,全力维护洲楚皇室的责任呢。
燕羽衣从包袱中掏出玉玺,玉玺缝隙渗透着洲楚人的血,他已经分不清这块玉身上,已经背负多少性命,数不尽的野心及悔意,或许只有玉玺自己知道。
“继续活着,才能有重新掌控的机会。”燕羽衣轻声,旋即抬臂,食指勾着缠绕在玉玺身上的绸带,玉玺凌空被风吹得晃荡。
他将玉玺抛给萧骋,道:“好,就这么定了。”
“大宸帮助洲楚重新夺回西洲,灭了西凉。”
“五分之一的国土,十年矿脉的开采权全部都归你们。”
燕羽衣声音微哽,缓和许久才继续道:“不过如何作战得听我的。”
萧骋挑眉,勾唇拍手笑道:“果真燕氏少年出天才,家主大人确实会做生意。不过生意嘛,讲究礼尚往来,大宸只得到想得到的,打仗我不懂,还得是你们这些武将出马。”
“说吧,怎么打。”
正月初一,西洲最东端爆发内乱,紧接着,乡野村夫所组成的起义军奋起,连夜偷袭西凉储备,声称要直入皇都,成为西洲新皇。
小年夜,南荣军整装待发,直接向西凉军队发出正面进攻。
南荣遂钰亲自领兵,当夜大部队向西洲直入三十里。
消息传回大都,加急送往与鲜国边境处。
半月前,潮景帝已决定御驾亲征,意在一举攻破鲜国国都,彻底解决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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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