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锁心轻而易举地就被打开了。
傅司霆了然,让保姆和程特助去休息,自己则驱动着轮椅往房间里走。
傅司霆惊愕,很快又羞愧起来。
司徒信心里憋屈,只能朝司徒端使眼色。
“你不是生气琳琳轻易地就把你推给其他人,觉得她不重视你吗?”
“你知不知道诅咒别人婚姻不幸很不道德!”傅司霆揉着太阳穴,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外公并不像是不会教你做人道德的人!”
映入眼帘的,是缩在床榻上那瑟瑟发抖的小可怜。
“不想主刀?”
那黑着俊脸的模样可一点都不像是在发自内心的关心他呢。
司徒端总归是局外人,他复盘了这一天内江琳的遭遇,心里便有了结论。
“你!”傅司霆本来就因为和江琳吵架而头疼,现在更疼了。
“为何要告诉你?”傅司霆反呛回去,公然打听别人的家事,很没礼貌好吗?
“你可以不说。”司徒端不怒反笑起来,“那我坐等你们离婚。”
他真是该死,整天就想着吃醋,竟然忘了这一层。
他大力地揉着太阳穴,幽幽然半晌后,慢吞吞道:“她忽然不想参与我的二期手术。”
爷孙俩何等默契,司徒端立刻收到了爷爷的信息,合上了又打开的电脑,他起身对傅司霆道:“你跟我出来一趟。”
他犹豫了片刻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应该是亲眼看到一个人又死在自己的手术台上,心里没有底气吧。”他下了结论,“虽说这个病人的死与她没关系,不是她的疏忽,但总归会激发起自己的心病。”
傅司霆却头也不回,“我去找她。”
傅司霆只觉得呼吸都要停了,心痛的不行。
他小心翼翼地来到床边,缓缓地爬上了床,伸手拥住她的那一刹那,是透彻心扉的冰凉。
只见怀里的人儿先是微微一颤,几秒后,她翻身扑入他的怀里。
“对不起,我不该耍小脾气,忽略你的状态,是我的错,我不是一个好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