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霆话才刚说完,便听见怀里的江琳忽然抽泣一声,紧接着,转为呜咽。
“谁告诉你的?”声音闷闷的,显然心情还是很低落。
“司徒端。”虽然不愿意承认,傅司霆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江琳确实是很惊讶,“那个木头?”
“是的,那个木头。”
“连相亲都会搞黄的木头?没谈过恋爱的木头?”江琳不确定地再次询问。
傅司霆的再次点头深深震撼了江琳,她震惊到甚至忘了自己目前的心理状态。
半晌,她呐呐道,“那,你跟人家学学。”
傅司霆:“………”
低头狠狠地亲了一口女人的额头,傅司霆道,“看在你心情不好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着这人身攻击。”
江琳没有说话,只是如猫儿般蹭了蹭他的怀抱,很轻很轻,似乎是在讨好,和安抚。
半晌,江琳道:“司霆,我觉得我生病了。”
下一刻,傅司霆忽然紧紧地抱住她,力道大的好似要将她嵌入骨血里。
她话里的生病,不是普通的伤风感冒,傅司霆都懂,而是心理上的病。
这病本身来自于三年前的那场事故。
傅司霆越想越是心疼,越发加紧地抱着了她。
“生病了没有关系,我陪你一起扛过去。”
“我想暂停手术,因为我怕,我怕又有一条人命。”江琳很清楚,眼下这种情况,哪怕那个病人的死和自己没有关系,但她的心里已经开始恐惧了。
她开始恐惧自己的手术刀下会有更多的病人发生意外,她更害怕傅司霆会死在自己的手术刀下。
因为一旦出现这些心理疾病,就不应该动手术。
“所以,你可以理解我吗?”
“可以。”傅司霆紧紧地抱住她,“那我陪你去看看医生好吗?你需要做心理疏导和宣泄。”
他的心里很明白,江琳的心结来自于那场意外,只有查出真相,才可以让她更好地回归医生这个职业。
“嗯。等我先睡儿。”江琳的声音如蚊子般细微弱小,很快地便传来细微的鼾声。
很轻很浅,带着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