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实验,就没有一次能成功的,就像爱迪生发明灯泡,不也是尝试了一千多次,才最终成功吗。修养半个多月后,阮曦然身体好转了一些,依靠着拐杖,已经能下床走路了,只是脸色看着很差,眼神忧郁又不安。江沉要拿他做实验的事,就像个不定时炸弹,高高悬在阮曦然心头,让他坐立难安,生怕下一秒就轰然爆炸。他不能接受江沉对他的这种报复,他是个男人,怎么能像个女人那样怀孕?江沉简直是将他至于万劫不复之地!所以刚一能下床走路,阮曦然就盘算着离开这里,无论如何,哪怕是捡垃圾当乞丐,也比成为江沉的试验品好千百倍……可惜,阮曦然并没有白沫的运气好。在白沫偷偷离开后,实验室里就增加了不少监控,而阮曦然又慌不择路,还没离开大门,就被江沉拦住了去路。看着江沉深邃晦暗的眼睛,阮曦然顿时脊背生寒,害怕地握紧了手里的拐杖,“江沉,我…我只是……”阮曦然本来还想辩解两句,将偷偷逃跑的事情给遮掩过去,可江沉根本没有听的心思。只见江沉一把抓住阮曦然的手臂,也不管他一条腿瘸着行动不便,然后连拖带拽地将他带回了房间。刚一进门,江沉就反手把门关上了,关门声很大,吓得阮曦然猛的一哆嗦。江沉冷冷地看着因为站不稳,姿势狼狈地摔在床上的阮曦然,嘴角勾起了一个充斥着怒气的弧度。“想逃走?”江沉冷声问。阮曦然脑子飞快转动,心虚地低下头,低声解释道,“我…我没有,只是想走一走,锻炼一下腿。”江沉淡淡的“哦”了一声,然后突然有兴致似的,语气带着些嘲讽,嗤笑道,“对了,你想不想知道你父母的近况?”江沉要让阮曦然彻底害怕,绝了他逃跑的念头,也要让他知道,他绝对不会放过他。阮曦然看着江沉眼尾的得意,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知道,江沉肯定也不会放过他父母,不知道他父母会遭受什么?“他们…怎么样了?”阮曦然不安地垂下眼帘,轻声问。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和外界联系了,离开家的时候,他的父母正在为了钱争吵,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想到父母,阮曦然心里难免生出一点点的怨恨,难道都没有发现他不见了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人来救他……江沉低笑了一声,嘲讽的意味很浓,幽幽的说,“你爸爸破产后,就染上了赌,他本想在赌桌上翻身,没想到全输光了,还欠了几千万的债。”阮曦然猛的抬起头,眼里满是震惊,“我爸爸他…去赌了?”在他记忆里,他爸爸就是个商人,在商场上运筹帷幄,意气风发,从来就没有沾过赌,怎么会变成一个赌徒呢?“不仅如此,他还去借了高利贷。”江沉淡淡的说。对阮曦然来说,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心里迷茫又无助,他爸爸自身难保,他妈妈怎么办,他又该怎么办呢?江沉不屑的勾了勾唇,冷笑着继续道,“除了赌,他还玩女人,现在染了一身脏病,就像一块烂肉,看着就让人恶心!”阮曦然怔怔地看着江沉,脸上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声音里带着哭腔,“是你做的…对不对?是你故意报复,然后设计我爸爸的,是不是……”江沉不置可否地轻哼了一声,又轻蔑道,“那是他咎由自取,他活该,跟我有什么关系?”阮曦然想哭,可巨大的恐慌感让他哭都哭不出来,哽咽着问,“那…我妈妈呢,她还好吗?”阮曦然就像个被娇纵宠坏的小孩儿,虽然对旁人趾高气昂,但对父母的关心并不作假。提到阮母,江沉的表情有些许微妙,淡淡的说,“你妈私底下找了个年轻男人,谈情说爱,积蓄被掏空了不少,还说……”江沉顿了顿,看见阮曦然脸上震惊到麻木的表情,勾了勾唇道,“说,把你养的太失败了,要跟那个男人再生一个……”?江沉&阮曦然(三)醉酒“江沉,你把我当成了谁……”那次逃走失败后,江沉跟阮曦然细细讲述了阮家父母的近况,这是警告,也是威胁。不仅是掐断了阮曦然的后路,也打破了他最后的幻想,他的父母已经不是他的后盾了,他还能依靠谁呢?经过这一番折腾,阮曦然的神经已经濒临崩溃,对江沉是又恨又怕,整个人心神俱乱,算是彻底打消逃跑的念头。看着缩在床上憔悴不安的阮曦然,江沉眼里划过一抹冷意,突然生出一种狠狠折辱这人的冲动。好在这种念头很快被江沉压了下去,他像往常一样,熟练地使用一旁的精密仪器,对阮曦然的身体状态做评估,看看是否合适尽快进行生子实验。对于这种检查,阮曦然似乎是已经习以为常了,并没有挣扎,就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般躺在床上,任由江沉解开他的衣服,在他斑驳狰狞的身体上连接上各种仪器。拿到阮曦然的身体报告后,江沉的眼里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看来很快就可以开始实验了。对此,阮曦然一无所知,似乎也不在乎了,当然,前提是无能为力。他现在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江沉宰割,等待处置的过程中,除了深入骨髓的恐惧,几乎没有其他感觉。被关在这间实验室里,对于阮曦然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不知道江沉什么时候就会拿他做实验,神经时刻紧绷着,如同濒死前那般痛苦煎熬。在此期间,阮曦然有过杀死自己的冲动,可真的对自己动手的时候,却崩溃的发现,他是个贪生怕死的胆小鬼……这几天江沉留在实验室的时间越来越长,阮曦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紧张害怕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淹没。当江沉又来做检查,阮曦然鼓起勇气拽住了他的衣摆,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艰难道,“江沉,你…你真的要…这样吗?”男性生子实验,如果不是真的知道白沫生了孩子,阮曦然只会把这个当做一个猎奇的笑话来看待,可现在,却成了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刀。江沉冷眼看着阮曦然,厌恶不加掩饰。见江沉不说话,阮曦然急得抬起头,露出一双湿红的狐狸眼,眼里满是惊恐,哽咽道,“江沉,求你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害怕……”江沉微微皱眉,眼神像是淬了冰,嫌恶地甩开了阮曦然的手,又随手拍了拍衣摆,像是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似的。“不要做这些没用的挣扎,只会让人恶心。”江沉冷冷的说了一句,透着满满的恶意。听着房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阮曦然僵硬地趴在床上,良久,嘴角牵强地挤出一个苦笑,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已经放下了尊严和骄傲,将自己俯在了江沉的脚边,甚至去主动讨好他,却还是这样的结果,他该怎么办?因为白天的事,阮曦然心里愈发焦虑不安,再加上浑身的伤处都在隐隐作痛,让他疼的咬紧下唇,僵硬地蜷缩在床上,根本没有一点睡意。疼痛和恐惧,就像影子般如影随形,让阮曦然根本难以摆脱。为了保证阮曦然的身体状态,以防药物残留影响胎儿的发育,在他身体好转后,江沉就不许他再吃药,更不许吃止疼片,忍受着绵绵不断的疼痛,哪怕并不致命,却更让人崩溃,这全然是一种残忍的折磨。可阮曦然无力反抗,实在疼的厉害的时候,他也只能咬着被子黯然落泪。半夜,阮曦然疼的出了一身汗,轻轻拉开了被子,又解开了睡衣纽扣,试图让冰冷空气接触皮肤的冷意,减轻一点点疼痛感。稍稍舒服一点,阮曦然努力酝酿着睡意,想趁着没那么疼的时候赶紧睡着,恢复一点精神和体力。突然,房间里响起了开门的声音。阮曦然被吓得顿时睡意全无,害怕地抓紧了被子,连灯都不敢看,只能闭上眼睛假装睡熟的模样,试图蒙混过关。那脚步声一轻一重,似乎走的有些不稳。阮曦然紧张地心跳如鼓,又不自觉攥紧了拳头,只觉得那每一步都像是走在他的心尖尖上。很快,一个沉重的身子朝他压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拉开他的被子,大手落在他袒露的皮肤上,粗鲁的揉捏着。阮曦然被吓坏了,也顾不上装睡,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慌张的质问道,“你…你是谁?江…沉,是你吗?”就算他从前表现的再开放,但到底没有经历过情事,还是个没有开过荤的雏,冷不丁地碰到这种事,只觉得既慌乱又羞耻,完全找不回一点理智。那人没说话,带着浓重酒气的炙热呼吸喷洒在他脸上,一把将被子扔到床脚,下一秒,就撕掉了阮曦然的睡衣。阮曦然剧烈挣扎起来,哭着大喊道,“你别碰我!放开我,滚开……”他虽然对黎锦表现的很放浪,但他并不是真的那么随意,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没有过情事,所以这时的挣扎,完全是拼尽力气的。那人似乎是恼了,泄愤般在阮曦然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声音低哑的有些陌生,不耐的冷喝道,“安生点!”阮曦然被打懵了,半边屁股都麻了,疼的他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连挣扎的力气都弱了下来,呜呜咽咽的说,“江…江沉,你住手……”江沉明显喝了很多酒,他身上的酒味很重,手劲儿很大,动作又粗鲁,在阮曦然身上随便揉几下,都恨不得要将他搓掉层皮。单是被江沉抓着腰,腰臀处揉了几下,阮曦然就疼的眼泛泪花,人几乎要哭的厥过去。“别说话!”江沉一把捂住他的嘴,厌恶地冷声呵斥,语气很是不耐烦。阮曦然推也推不动,又被捂住了口鼻,没一会儿,脸就涨的通红,脑子也晕乎乎的。他无力地抓着江沉的手臂,不停摇着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哀求着,“求…唔…求你,松…松开……”好在江沉也没什么耐心,按着阮曦然直奔主题,没一会儿,就顾不上捂住他的嘴了。阮曦然吓坏了,眼泪霹雳吧啦的掉,哀求的话堵在喉咙里,却连一句囫囵的都说不出来,含糊不清的说,“别…不要……”江沉,求求你,别这么折磨我,别羞辱我,求求你,别碰我……阮曦然在心里大声哀求着,他的尊严在黯然泣血,他希望江沉能放过他,可是江沉怎么会对他手下留情呢?“啊……”嘴巴刚被松开,阮曦然还来不及对江沉说出哀求的话,身体里却突然传来一股剧痛,让他猛的瞪大眼睛,痛呼声凄厉又尖锐。痛,铺天盖地的痛,如同置身于疼痛的海水中,每一寸皮肤,每一个骨头缝都在叫嚣疼痛。江沉将他按在床上,几乎要将他的头埋进枕头里,每一个动作都粗暴极了,没有一丝温柔和怜爱,完全就是一场肆意的羞辱,一场单方面的凌虐……没有吻,也没有甜言蜜语,除了疼痛别无其他,这和阮曦然想象中的情事是完全不同的。疼的昏昏沉沉间,阮曦然浑身抽搐了一下,他似乎清醒了一点,在心里嘲笑自己,大骂自己不知羞耻,难不成真的是个贱皮子?他在幻想什么,这不是情人之间的欢愉,这是江沉在对着他发泄怒气,将他当做了泄欲的工具……太疼了,像是身体被活活锯成了两半,伤口鲜血淋漓,惨不忍睹。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沉却还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阮曦然半昏半醒间,是真的害怕了,他会死的,一定会疼死的……阮曦然反手去抓江沉的手臂、腰、大腿,没什么劲儿的拍打就跟抚摸没什么区别,呜咽的声音尤其低,“江…江沉,求你,放过…我……”江沉不理阮曦然,手指穿过他的发缝,然后猛的抓住他的头发,让他被迫仰起头,这是另一种羞辱的举动。夜很深了,房间里的动静未停,依旧能听到嘶哑的哭喊声和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在阮曦然即将昏死过去的时候,江沉吻了吻他的后颈,温柔的不可思议,如三月的春风拂面,感觉似乎连蚀骨的疼痛都消减了几分。江沉埋头在阮曦然颈间,呼吸炽热而急促,能让人感受到绵绵情意,低声唤道,“白沫……”听到这个名字,阮曦然猛的惊醒过来。这时候他就是再痛,阮曦然似乎也昏睡不过去了,他睁大了眼睛,咬紧下唇,有种跟自己较劲儿的意思。“江沉,你是把我当成了谁……”阮曦然吃力地抓着江沉的大腿,指甲几乎陷进了肉里,质问的声音不大,却带着说不出的苦涩凄楚。对啊,江沉是为了白沫报复他,江沉喜欢白沫,可得不到白沫就要来毁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