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也很触动:“嗯。”
再走一段,下雪了。
苏静南微微仰头,抬手接住天上飘下的点点雪花:“你觉得我能找到那位救我的姑娘吗?”
除去苏静南这只有叶时云和领路的小太监,小太监低着头,完完全全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叶时云四处一看,确定周围除了自己外没有能答他话的人。
“……能吧。”
说实话,他很心虚。
苏静南现在的心情应是非常好,侧头看他一眼,唇角竟露出一抹笑:“是吗。那,承你吉言。”
性格放在这,就算是成年声线有变,但苏静南不做横眉冷竖时语气便温柔又和蔼。
且在说这话时他说得很慢,这让他本就和蔼的声音掺了笑意,仿佛别有深意。让叶时云……想起三年前的他,和石室的他。阳桦城时苏静南很温柔,但更多的是一种距离感。
他的确对他很好,几乎是百依百顺,可他们间总隔着一层闯不过的纱。
后来这层纱没了。
叶时云仔细想了想,大概是在石室里没的。
石室里,苏静南哪有什么斯文和距离感。
他那些礼仪矜持仿佛都喂了狗,和原著的冷漠帝王根本沾不上半点边。温柔是真,但除却温柔外是比火更炽烈的热情,不容拒绝的霸道,以及坏到骨子里的腹黑。
就像一个一直在伪装斯文的败类,终于撕下了自己的面皮。
叶时云忘不了。
他被他搂着坐进他的怀中。
苏静南轻咬着他的耳垂,用温和的声音和他耳语,并在叶时云哭喘着求饶时,用这种语调逼他叫夫君。
他那时的语气,和现在说的“那,承你吉言”五个字一模一样。
同样是别有深意,同样是温和中隐藏着浓浓的笑意和腹黑。
叶时云腰又疼了。
在苏静南的视线下他摸上了红墙,扶着走。
同时一脸木讷地对系统说:“我这辈子最庆幸的事,就是在石室里挨了祁元甲一巴掌。感谢那巴掌,把我拍晕过去,叫我没感受到事后的痛苦。”
系统:“…………”
苏静南收回目光,语气一转:“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
叶时云心里咯噔一下。
……他什么意思啊?
天是黑的,除了月光就小太监手里的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