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云乖乖跪下。
孙将军忍不住和其余几位将军对视一眼,咬咬牙上前一步,求情道:“将军,您从前揍公子,那是公子顽劣不堪胡作非为,我等从未劝阻过一次。但今次,还望您手下留情!”
很快,别的将军也抱拳跪下。
“末将附议。”
“末将附议。”
“将军三思。”
……
叶奉君不语,然而眉间恼怒更重,望着求情的众人冷声道:“你们就一个个惯着他!”
叶时云听了半天,很想问问苏静南究竟说了他什么,怎么大家的反应还都不一样。但还没问出,便听叶奉君重重拍桌道:“叶时云!我问你,你和隧王究竟是什么关系?!”
……嗯?
这问题怎么和他想得不太一样?
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敌对呗。
想到这,叶时云认错道:“时云知错,望父亲恕罪。当年我确实与他不睦,欺负过他,可如今时云已经改了……”
叶奉君道:“还在装傻,三年前红枫山中,你和他发生过什么难道需要我提醒吗?”
叶时云猛然抬头,满屋将士都微微移开脸,暧昧地轻咳一声。
见他面色转红,似要滴血,叶奉君气不打一处来,简直想把这被人占去便宜的傻儿子一脚踹出去。桌子拍得更响了:“竟然是真的?叶时云,你可以呀,当年我们与帝后约定若你是个女孩,便是苏静南永远的妻子。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这件事,这件事——
苏静南告诉他的?可他不是忘了吗,忘了怎么说的?
还是说他想起来了?
叶时云忽然觉得自己需要一片急速救心丸。
如果说进来前是一样不知,全凭一腔不怕死的胆子,那么现在叶时云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膝下的毯子,磕磕巴巴,不知所云地道:“我,我……嗯,这个,这……意外……”
孙将军适时地站出来,为叶时云求情道:“将军,审问公子的那些侍从时,他们口吻一致。皆说公子是中了药,才与隧王有了关系,这实在是不可控制的事。”
叶时云呆了呆,不知为何心脏跳动的频率渐渐缓和了。
他想,原来是侍从们说的。
……那,难怪了。
他就说,苏静南不是忘了吗。
叶奉君仍冷着脸:“昔年,大睢圣祖皇帝曾与自己的谋士徐公子相恋。尽管他们最终走到一起,成为一段流传百年的佳话,可在圣祖登基前徐公子吃了不少苦头,甚至连命都差点丢了。”
“若这事一旦传扬出去,被陛下、被盯着皇位的其他皇子知道,隧王怎样不一定,但他必死无疑。”
帐中将士人人皆知他说的“其他皇子”是谁,这几位将军都是叶奉君二十几年的战友、心腹,与他是一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