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把乌丸的死讯告诉琴酒,还拿出了对方给他留的遗嘱——
一笔此前谁都没发现的巨额财富和一条从未暴露过的生意线路。
“这个遗嘱是什么时候立的?”
“我和你在乌丸先生拉斯维加斯的别墅擦肩而过的那天。”
琴酒回想起来,那也是他把偷来的a药成品邮寄给松田的一天。
那时候,乌丸察觉自己的背叛了吗?
琴酒想,他恐怕永远也不知道问题的答案了。
他把律师送出门时,对方才猛然想起来似地从西装的内侧袋里掏出个信封。
“乌丸先生还留给了您这个。听说,从他喉咙喷出的血溅湿了整面墙。”
回到客厅的琴酒独自打开了信封,映入眼帘的除了简短的几行字,还有已经氧化发黑的大片血迹。
——阿琴,留了点钱和生意给你,受不了阳光的时候可以退回黑暗。
——离婚协议我也签好了。
——爱上你是无望的事,我无法忍受三年后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
——我不懂什么是爱,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爱你。
琴酒拿过片刻前放在茶几上的信封抖了抖,一张被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掉出来。
明明伴侣一方死后,婚姻关系就会自动解除,但乌丸还是多此一举地把协议签好了。
琴酒望着上面孤零零的“乌丸莲耶”四个字沉默良久,起身脱下无名指上的梨花戒指,锁进抽屉。
空气里的一声叹息渐渐随风飘远。
乌丸去世的半年后,琴酒恢复了正常社交。
他每月在高明家留宿两次,做些成年人爱做的事。
因为在阴冷的看守所里被关过一段时间,高明的腿伤留下后遗症,每到刮风下雨都会疼。
琴酒把伏特加看养生节目买的一些膏药搜刮过来,给他热敷。
琴酒蹲在地上,而高明坐着,因此难得有了俯视对方的机会。但高明并不欣喜,他觉得人人平等。
不过,从他的角度能一览琴酒衣领下的风景,那攀附在白皙皮肤上的是密密麻麻的粉色w痕。
他强忍嫉妒,把琴酒的衣服挑开了些,若无其事问:“谁弄的?”
“你弟。”
平心而论,在所有竞争对手中,他最不想听到这个答案。
“为什么?”
“他去朗姆身边卧底前,我答应过教他怎么做x。”
高明一瞬间气血上涌,垂在身侧的右手握得很紧:“你怎么会跟他有这么荒唐的约定?”
琴酒抬头看他,面无表情地说:“那请问,你弟是喜欢钱还是权?或者心里那份可笑的正义感能让他在濒死的时候迸发强烈的求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