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大海捞针吗?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在那片望不到边际的森林里,也不知道是腐烂成泥还是成了野兽的口中肉。
程琴怔怔坐着,双手依旧抱着朱深的小腿,目光呆滞地看向门外,仿佛傻了一般。
“好了,故事就说到这里。”朱深目光转到向阳身上,脸上再度露出了不怀好意的涎笑。
“春宵苦短,别浪费了这漫漫长夜。”
他一脚踹开程琴,转身朝向阳走去。
对付一个女人,朱深自问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压根没将程琴放在眼里,甚至敢放心大胆将后背露给她。
他边走边说:“等会老子就让你亲眼看看我是怎么糟践你女儿的。”
程琴听到这句话,终于回过神,立即朝朱深扑过去。
朱深险些被扑倒,转回身,抬脚又猛踹了她好几脚。“你要是想走在你女儿面前,我也愿意成全你。”
向阳满脸哀求,想说话而开不了口,只能用头不停地撞击水管的绝望模样,同样能取悦到他。
但程琴被踹了这几脚后,人又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只余几声微不可闻的喘气声。
朱深在继续打一个废人和度春宵之间,选择了后者。同样都是出力气,还是后者更爽一些。
于是他走到向阳面前,伸手一把撕开了她身上的外衬衫,只剩一件深v的紧身衣。
向阳面色惨白,任凭朱深垂涎猥琐的目光在她身上穿梭巡,却没有再做任何挣扎,目光落在程琴,眼里浸了泪意。
程琴突然就明白女儿的妥协,是为了将朱深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不再对自己动手。
这时,她摸到了刚才进来时拿的那半块砖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又一次站了起来,攥着砖头想再次偷袭。
但这一回朱深已有防备,看到影子盖过来的刹那,就飞快侧身一躲,然后几乎是本能地抽出裤兜里那把躲债时用来防身的折叠小刀,拇指按下扣头,反手刺过去。
只听“噗嗤”一声。
程琴高举着砖头,僵在离向阳一米处的地方,低头看到自己的小腹上插进了一把刀。刀身已经没入肉里,只剩一截刀柄在外。
“妈——”
撕心裂肺的喊声,冲出喉咙,到了嘴边,却被胶布封住,只余一声含糊不清的:“唔——”
向阳视线模糊的瞬间,程琴倒了下去,身下汨汨流出一摊血色。
朱深站在一旁,也被这变故惊呆了。
片刻后,又回过神来,面目狠戾地道:“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
横竖已经伤到人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说完,朱深抽出小刀,又往程琴胸口处捅了一刀。
向阳疯狂挣扎,手上磨出了血皮,仍旧徒劳。
屋外,朱明莉目睹了全过程,张着嘴,正要尖叫出声,一双手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并把她拖去了阴暗处。
“别说话。”朱明莉母亲低声说,“莉莉你听我说,你爸已经犯了事,不能让他拖累我们。你现在回屋拿手机,先去打120,再报警。镇上有个医院,十分钟就能到这里,你去公路边,去拦一下过往的车,看看有没有好心人愿意把人送医院,得抓紧时间,人就救得回来。”
朱明莉自认坏事做绝,可还没有遭过这种杀人的事情,也没有亲自捅过别人一刀。她喘着气,惊疑不定地问:“那妈你呢?”
朱明莉母亲在黑暗中笑了下,“我去拖一下你爸。他绝了自己的后路,总不能把我们娘俩也填进去。莉莉,你还年轻,妈不能让你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说完,她伸手推了一把朱明莉,转身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