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感情之事,吴染抬眼,望了望小花。他里头穿着粉色的毛衣,是很暖的颜色,衬出面容的温和,解雨臣这个男人长了年纪,眉眼里透出历经岁月的悠容气质。
哑女仍旧坚定:“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即使那样,我也不在乎。”还是年轻,顽固。
吴染嘴角毫无征兆地漫上一抹笑,有些凉意。哑女和黑瞎子,和她们,始终是两个世界的人,情爱在两人间是缥缈的,别说黑瞎子只是把哑女当作任何一个普通人来看,就算有过好感,可又算得了什么。
黑瞎子游戏人间,生死随命,活得豁达通透,牵挂的人一只手就数得清,不是看轻哑女,她只是一个有点用的路人罢了。救她是出于道义,毕竟不是什么冷血的人,治好她的嗓子,是举手之劳,也算之前的酬劳。
她起身,离开了这里,吴邪传过来很多资料,她要回去看看。
吴染在解家住了几天,资料看的差不多了,吴邪那边进了十一仓,一边安三叔的心,一边查线索,胖子,说自己买每天大鱼大肉,潇洒的不行。虽然两人没多透露什么,但她知道,应该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还挺忙的,她得回去帮忙。
这几天,都见不着人影,虽然不知道怎样了,但她总觉得小花和二叔都策划了什么。二叔不只地里玩意的生意,可为什么偏要把哥安排到十一仓上班。
于是吴染收拾了行李,订了飞机票,没像以前离开时,去老宅找小花,只是给他发了条消息。解雨臣收到时,她已经去了机场,晚间的飞机飞在天上,天空一片黑暗。
解雨臣在老宅里,看着精心准备惊喜的伙计们,有些丧气地摆摆手,“行了,人都走了。”
伙计手里的气球彩灯,全放了,嘴里嘟囔:“哎呀,本以为会有小嫂子的,谁知道……”
解雨臣一步步走回去,背影显得有点孤独。
回了杭城,吴染刚到老家宅子门口,打青砖墙上就落下来个曼妙黑影,她往后一退,吓了一跳。
吴染拳头已挥了上去,却被一只手握住了,手虽然雪白纤嫩,但十分有力量。
“小七,是我。”她摘下了兜帽,露出一副雪貌花容来。
这么多年不见张白灵,吴染一看见她,脸上就笑出来了:“小白啊。”
张白灵放下手,吴染开了门,朝她看:“先过来,有什么事坐着说。”
宅院里静悄悄的,看家的老人都睡了,吴染进了屋,张白灵进屋,一双眼好奇地四处张望,拨拉一下屋里的古董和摆件,最后在枣红木椅上坐了下来。
吴染给手机充了电,坐到她身边,笑着问:“该不会,你又来找小哥吧?”
张白灵嗯了声,“你知道,我永远在找我哥的路上,这回找找他,顺便来看看你。这么久不见了,我很想你。”
张白灵没以前那么话痨了,但直性子还是没改,说起话来一点都不顾忌。
听了她的话,吴染也有点脸红,虽然张白灵跟小哥差不多大,但在人情世故方面,完全是一个孩子嘛。
看张白灵一路也是风尘仆仆,吴染从柜子里找出一件白色的睡袍,递给她说:“小白,你先去洗澡,一路不知道你怎么来的,衣裳怪脏的。”
小白抿了抿唇,提着衣裳去了,没出十分钟就出来,睡袍松松垮垮,也没系紧,露出胸口雪白的肌肤来。
吴染也去洗漱了下,换上睡衣,和张白灵坐在床上。
张白灵的眼睛润润的,让人十分的怜惜,吴染靠着床头,笑道:“小白,明天我去打架,你去不去?”
“我要去,”张白灵立刻手脚并用到吴染跟前,“小七,要打谁啊?不过,现在打人不是违法的嘛,我们会不会被人捉走啊,我还没吃过牢饭呢,牢饭好吃吗?”
“不好吃,”吴染笑了下,摸摸她的脑袋,“到时候,你跟着我就行了。”
头发还湿着,吴染道:“我忘了这里吹风机坏了,你等头发干了再睡。”
张白灵乖巧点头,拿干毛巾蒙着头,认真地擦。
吴染懒在床上,看着她出神,要是哥的病好了,她也找个地方隐居去。
青山绿水,渺渺炊烟,悠闲日子,多快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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