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白无语了,这事儿,他是打算听小邪的意见,暂时瞒着大哥大嫂他们的。他一不高兴了,看一屋子人都不顺眼了,利落轰人,“都别围着了,该干嘛干嘛去,小七去接壶热水来。”
吴染提着茶瓶到热水房,看着水汽在氤氲,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直到水漫出了茶壶,才忙拧了回去,一个不小心,热水在手背上烫出一块红痕来。
她却恍然未觉,拉着衣袖盖住,换手提了茶瓶回病房。
吴邪休养了一天,就出院了,被送回家。二叔发了话,谁帮吴邪,就是让他送死,就是跟他作对。说完,特意把目光对准了吴染,“小七,还有你,回去后给我老实点。你送哑女兄妹俩回去,小花会看着你。”
吴染蹲下身,讨好道:“二叔,你怎么找解雨臣……”
一句话都没说完,看着吴二白的眼神,吴染就自觉把话咽了下去,她是二叔看着长大的,了解二叔,这回的事儿,是绝无商量的可能。
这回她的危险举动,虽然对她也算不上危险,还有哥的事儿,彻底刺激了二叔。他俩再这么下去,老吴家的两根苗儿就岌岌可危了。
之后,十一仓来人,运走了一批东西,从墓里带出的人皮女俑与吴邪相拥而眠,吓死了坎肩,结果只被认为是人手贝作怪。
见入地下河无望,吴染和哑女兄妹同道回北京,黑瞎子为她联系了医生,由小花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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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是小花后,吴染公交上就给黑瞎子发了信息。
【记得缴医药费,小花养吴邪一个已经很不容易了。】
【笑脸,你跟你师父还真是一个脾性。】
【哦,你这么说倒提醒了我,师父的医药费你还没给呢。师父说过,这债务在子女二十代内都有效。】
【你觉得我可能吗?】
看黑瞎子发了个摊手无奈又很得意的表情包,吴染给她发了个摇头的表情包,又道:【你还是不了解师父,她说了,如果你欠债不还,可以选择再把眼睛弄瞎。】
黑瞎子发了个小人瑟瑟发抖的表情包,后边又是一串磕头求饶的,表达起来就一句话,【姑奶奶,饶了我吧,你师父都不知道在哪里沉睡了。】
【呵呵哒。】
发了最后一条消息,吴染关闭了聊天界面,闭眼沉思。
不知不觉,到了火车站。上了绿皮火车,吴染两条腿搭着躺在下卧铺,闭上眼休息了会儿。没多长时间,就感觉床上坐了个人,翻开眼皮一看,是穿得花里胡哨的小花。
小花微信滴滴答答的响,过了会儿,不知拿什么理由支走了兄妹俩,他理了理衬衫,往前走。吴染睁开了眼,小花问:“怎么不睡了?吵着了?”
吴染妞扭扭手腕,心里越发闷的慌,听见外边的动静,一下子坐了起来,一手按住了小花的肩,一推给人按到了车壁上,嫣红唇瓣一勾,“人是我的,我现在心情很不爽。”
吴染气势汹汹地往前走,小花在后头看着她笑,还保持着靠在车壁上的姿势,轻声提醒,“轻点儿,给人打坏就不好办了。”
吴染扬起手,纤细的手做出“ok”的姿势,潇洒地走了。
到连接两个车厢的空道里,吴染上去一脚就踹翻了一个,踩着他打另外两个,一手里还拿了根筷子,被她一指就折断了。
“滚蛋!”吴染三拳两脚揍翻了另外两个,声音冷冷地警告,三人捂着腿或肚,推开车厢门滚蛋了。
吴染走回去时,小花接上哑女哥哥的电话,回答了他几个问题后,就挂了电话。吴染背靠着车壁,笑着看他,“解大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