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和焦老板上去谈判,吴染他们站在庭院中当靶子,一个个比大佬还大佬,一点儿没身为人质的自觉,黑瞎子礼貌问候了下哑女,哑女一笑,开心得跟朵向日葵似的。
眼瞧着焦老板还在磨叽,二叔淡定如斯,吴染有些无聊地伸了个懒腰,观察人员的分布后,和小哥、黑瞎子对视一眼,悄悄比了手势,做好突围的准备。
二叔折起了纸,焦老板趴在桌子上仔细看,忽然二叔一个翻身,从后头佣兵手里抢了手榴|弹,威胁道:“放我们走,不然一起死。”
小哥要动手,吴染按住了他,对几个人道:“听我指令,躲避!”
话音刚落,佣兵还在懵逼状态,人质纷纷蹲下身寻找掩体,他们还来不及开枪,天上就有飞机朝他们射击。趁乱,阿婆哑女赶紧跑了出去,吴染推开贰京,道:“去保护二叔。”
贰京去了,吴染起身,踢腿加一弯刀解决了佣兵,拿起冲锋槍就朝敌人扫射。别说,感觉还挺爽,是吃鸡没有的快感。
吴染也没解决几个,黑瞎子、小哥、坎肩,嗯,还有天上的战斗机就解决完了。她换了个弹夹,突突了几个佣兵,找到他们袒护下瑟缩的身影,雪白的脸绽放出漂亮的笑,“焦老板,刚才威胁我二叔挺嘚瑟的不是,这回换你了。”
这回焦老板但又生了气势,摘下帽子站起来,一副发表演说的架势,结果被吴染一脚给踹倒了,揪着领子弄到了二叔跟前。
二叔看着焦老板,先没说话,只是有些惆怅地看着吴染,摘下眼睛擦了擦,又戴上,舒了口气。小七这么凶残,怪道寻常男人不敢近身。
“焦老板,”吴二白刚开口,一辆车开进了人群中,打断了他的谈话。车门开了,扔地上一个刘丧,狙击手拿枪指着胖子。
吴染不见哥的踪影,四处张望,就见吴邪拿着枪跑过来,一见胖子的模样,马上环视告诫,“都别开枪!”
焦老板拄着银拐杖大摇大摆地上了车,胖子气得要踢他,不过还是没踢上,江子算扔下人质,就上车跑了。走前,还扔下一手|。
草,吴染愤怒,扔下枪,骂着,上前一脚就把它踢飞了,奈何当时就在空中炸了,没追着狙击手那小子的车。
小哥、吴邪去追车,被二叔叫回来了。
二叔让贰京给胖子松绑,自个儿走到吴染跟前,狠狠地拍了下她脑袋,吴染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一双眼眸眼泪汪汪的,委屈地嘟着嘴。
“你还委屈!”吴二白眼里尽是厉光与责怪,高高抬起了手,见吴染耷拉的模样,也不忍再下手,手拿下挥挥,以严厉的语气道:“收拾下,明天就回家去。”
吴染拍拍脑袋,恨不得砍了自己脚。她拿出讨好的目光看向二叔,吴二白径直别开了脸,收拾了心情刚要训斥两句,吴邪咳嗽两声,跪在了地上,表情很是痛苦。
“小邪,你怎么啦?”吴二白上前问。
吴邪起身,一边咳一边道:“二叔,我没事。”
刘丧刚被解开,直接道:“他的肺已经烂了。”
吴邪边咳边阻止,王胖子推了下刘丧,吴染抱着的手垂了下来,以很平静的语气道:“他没胡说,哥病了,最多只有三个月了。”
吴邪咳出了一手血,殷红若花。
天上忽然落了雨,哗啦啦就下了起来,吴邪忽然在雨中倒下,小哥上前扶住了他。吴染没动,看着哥的身影,水在脸上流,不知是泪还是雨。
吴邪很快被送进了当地的医院,他未醒来前,所有人一直在病床边守着。二叔问:“小七,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吴染站在病床边,看着她哥,如实答:“公司地下古墓中毒那件事后,哥出院一直很消沉,上回在下边,我觉得不对,托朋友去查了病历,也是前两天才知道。”
“为什么不说?”吴二白的语气很严厉,就是吴染小时候调皮毁了他秦始皇的古董都没这么生气。
吴染看着吴邪,目光很柔和,“哥不想说,再说,二叔现在知道了,也没打算告诉爸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