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百姓点头,不如此不显示新郑百姓对胡轻侯的恩德的感激之情。
胡轻侯淡定向四周挥手,满脸笑容。
朱隽听着四周的欢呼,虽然早有所料,依然心里酸楚,新郑百姓心中,他就一点功劳都没有?
众人到了县衙之内,曹仁带着一身的绷带和鲜血赶到,笑道:“胡县尉真是来的太及时了,不然曹某只怕要死在赵云的枪下。”顺便向站在胡轻侯身后的赵恒、张明远、黄瑛都招手。
胡轻侯皱眉看曹仁,道:“老曹啊,你胆子真是大啊,竟然敢单挑赵云。”她可是带齐了赵恒、张明远和黄瑛都,顺便把张合也带来了,就等毫无廉耻的五打一了。
赵恒用力点头,你丫血真厚,竟然没被赵云杀了。
张明远认真看曹仁,没想到曹仁竟然这么能打,换成自己一定已经死了。
黄瑛都认真打量曹仁,指着他的肚子道:“再偏一寸,就是你的胃上有个大洞了。”
曹仁悲伤极了:“若是再来一次,我就等你们来了!”身为新郑城内官兵的第一猛将怎么可以在赵云面前逃跑?这全都是被逼的啊。
朱隽终于找到了机会,恭恭敬敬对胡轻侯行礼,道:“朱隽谢过胡左中郎将的救命之恩,今日若无胡左中郎将,朱隽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胡左中郎将的大恩大德,朱隽没齿难忘,日后胡左中郎将若有差遣,朱隽纵然在万里之外,定然立刻赶至,绝不……”
胡轻侯大惊失色,认真地看着朱隽,道:“老朱你疯了?”
朱隽愕然看着胡轻侯。
胡轻侯正色道:“胡某何曾救过你的性命?那些愚蠢百姓不知道,你还能不知?”
“胡某的骄狂只是为了安定民心,鼓舞军心,你我是自己人,何必来那一套。”
朱隽仔细地打量胡轻侯,许久,笑道:“胡左中郎将果然是当世豪杰。”
胡轻侯臭名远扬,杨赐、袁隗、孔二十尽数栽在胡轻侯手中,朱隽还以为胡轻侯是十常侍之流,已经做好了低三下四受辱,然后给无数金银的准备,不想胡轻侯意外地通情达理。
胡轻侯长叹道:“老朱啊。”
她转头看四周,道:“你,我,甚至老曹都无法融入朝廷的,我等不疯癫一些,哪能有出头之日。”
朱隽瞬间心中一疼,无数被门阀士人排斥的遭遇,无数热面孔贴冷屁股的羞辱,无数被士人嘲笑的无奈,尽数涌上心头。
他看着天空,只觉太阳好刺眼,眼睛要流泪了。
曹躁脸上挤出笑容,岔开话题,道:“皇室宗亲刘表刘将军就在左近,胡左中郎将未曾见过,末将愿为胡做中郎将介绍。”
曹仁瞅瞅曹躁,不懂曹躁为何要这般生分。但他受伤颇重,坚持不住,在心腹的搀扶下去看大夫。
朱隽笑道:“不错,刘表刘将军就在左近,胡左中郎将当见上一面。”
胡轻侯说曹躁也是一路人?别逗了,曹躁祖父是大长秋曹腾,父亲是大鸿胪曹高,从小与一群门阀士人玩闹长大,怎么会是他们一路人。
……
刘表一脸的阴沉,今日大破张角,到底是胡轻侯的功劳还是他的功劳?
胡轻侯不过只有区区两千人,怎么可能破张角十几万人?若无他和朱隽的数万人死命与张角厮杀,胡轻侯能击破张角?
但该死的张角就是在胡轻侯到了之后崩溃的。
一个士人将领厉声道:“绝对不能说是胡轻侯的功劳!”
一群士人将领严肃点头,不说这件事的功劳本来就有争议,胡轻侯就是捡了功劳,就算真的是胡轻侯的功劳,大家也坚决不能认。
一个士人将领认真道:“只要我等与朱隽一齐上表,称是我等破贼,这件事就不可能将功劳尽数落在胡轻侯身上,我等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众人一齐点头,严格的说,他们的目标不是与胡轻侯抢功劳,而是凸显士人的功劳对抗皇帝,只要把官司或者抢功劳推到了朝廷之上,他们就算完成了任务,其他是朝廷衮衮诸公的事情。
刘表缓缓点头,只要他的名字能够出现在朝廷的军功之上,他个人、被党锢流放的士人领袖、铜马朝的士人们都是大赢。
刘表笑着问道:“要不要去见胡轻侯?”
按理,此刻他应该率领大军追杀黄巾溃兵的,但是他早早地就勒住士卒,就是想着见胡轻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