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吟坐到自己的位置,经过黄淑霞的时候还朝她眨眨眼,得意地勾了勾嘴角。
黄淑霞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担忧地看着秦少川,白凤吟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让他的情绪一下子那么低落。转头,对上白凤吟的目光,黄淑霞的心里一紧,白凤吟的目光里掺杂着阴沉与怨毒,完全不像是初一的学生。
黄淑霞想还是跟她保持距离的好。
秦少川的心思一直不安宁,这一节课熬的很难受,下课铃一响就跑了。黄淑霞毫不犹豫地跟了过去,白凤吟冷笑,看到你们的样子,我这心里真是舒坦。
秦少川莆一出现在教室门口,就引来一阵起哄声,有男生人捏着嗓子高声叫道:“曹玉凤,有人找。”
曹玉凤白了那男生一眼,朝秦少川笑笑,走了过去。
可是秦少川并没有看她,而是盯着坐在她身后的张玉朗,他竟不知道张玉朗坐在她的后面。张玉朗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屑地勾着唇角。
曹玉凤问他什么事。
秦少川低声说:“我们去操场说。”
操场宽阔,人来人往,有许多少男少女走在一起,经过他们身边,眼神交错。
秦少川一直低着头,犹豫着怎么开口。
曹玉凤自然觉察到他有心事,耐心地等着,不催,亦不问。
秦少川停住脚步,他长个儿了,比玉凤高了半个头,低垂着眼帘,目光落在她秀丽的脸上,“我听说师娘和张玉朗的父母住在同一个院子里。”
“嗯,他们是前几个星期搬进去的。”
秦少川的脑袋嗡嗡直响,都搬一起几个星期了,他竟还不知道。一直紧绷的身体突然被抽干力气,颓然坐在地上,嘴角因为不高兴而紧紧抿着。
曹玉凤忙拉住他的手臂朝上拽,“别坐在地上,脏。”
秦少川不肯起,耍赖一样,“那天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什么话?”
秦少川恼了,“你看,你连什么话都忘了,亏我还那么高兴,甚至连张玉朗跟你们住在一起都不知道!”
“我没有跟他们住一起,只是周末的时候去一次,再说我也不会跟张玉朗一起走的,你到底在意什么?”
“我什么都在意,在意你跟谁住一起,在意你在不在意我。”
曹玉凤松开他的手臂,也坐在地上,甚至盘起了腿,“少川,我对你是真心的,我要是不在意你,就不会去跟黄淑霞争,你相信我好不好?不要这么患得患失,我并不喜欢张玉朗,整日吊儿郎当的。”
“可是你们住同一个院子。”
“我们还是一个村的,一起上的小学呢。”
“可我从未坐在你后面,也没有住在你家隔壁。”
曹玉凤扶额,“你怎的像小孩子一样耍赖。”
秦少川哼了声,别过脸,他就是嫉妒,心里堵得难受。他没有做到的事情,张玉郎轻轻松松就做到了,甚至连名字都跟玉凤的名字里的一个字一样。
曹玉凤摸摸他的头,“乖哈,不要生气,大不了我回了我妈那不跟张玉朗见面嘛,再说以后的周末我会很忙,可能没有时间回去。”
“你要忙什么?”秦少川被她摸的舒爽,心情好了些。
“赚钱啊。”曹玉凤眨眨眼,慧黠地笑起来。
“别耽误了学习。”
“有你督促我,不会的。”曹玉凤顿了下,嘟起嘴,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你不会不管我吧?”
“想什么呢,我就算不管谁也不会不管你。”秦少川敲了下她的额头。
曹玉凤嘿嘿地笑,摇了摇他的胳膊,“有你在真好。”
秦少川的妒忌顿时被这撒娇的动作和语气彻底冲散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那天她说的话一定是真的,可恨他听了白凤吟的挑拨过来质问她,拉住她的手,一起站起来,还顺手拍了拍她屁股上的土,“不坐地上了,凉。”
曹玉凤撇撇嘴,“还不是因为你。”
“是是是,我错了。”他把玉凤的手拍在自己脸上,“给你打两下出气。”
曹玉凤顺势捏住他的脸,“你下次再来问我,我就真的要打了啊。”
秦少川龇着牙乐,“不会了。”
远处,黄淑霞看着眼前的一幕,神情落寞,她不知道两人中间能不能插进一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