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巴吉尔先生死……绝对不能让他死!)
(他们要一个不剩地回到和平的过去……我答应过的……!)
“遵命……”巴吉尔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句——随后艰难地将伤臂和相对没什么伤的手臂伸过了葵的肩膀。
“嗯,这样就好——我要起来了,会有点疼,忍住啊——”葵一使劲——虽然有点费劲,但还是能直起身子了。
“呃!”
“巴吉尔先生,你还好吧?”
“在下……没有事……您注意……安全……”
“嗯。放心吧——巴吉尔先生,千万别睡着啊!”
“遵……命……”
葵抬起眼。
γ从她眼中读出了某种凛然——不知为何,他心觉一阵自遥远的未来而来的怅然,仿佛某人将来也会以这样的双目与他诀别。
是谁又是为何……会选择诀别这条路呢。
(“葵小姐,到那时请您拦住γ……”)
背起巴吉尔、双腿站直的一瞬,像是自天际而来的某物降临一般——葵突然看见了景象。
深青短发的少女站在她面前,模糊的身躯像是沉于水中。
她的眼睛自那时开始就疼痛不止、如同有刀子自内而外在她的眼珠上来回深刻着什么——
(“请您一定……拦住他……”)
(“我不想他就这么跟我一起离去。还有很多事情他能去经历、未来也能遇见很多幸福之事、即便到了最后也不会像我一样……那般地离去,所以——”)
这绝不是现有之辞。葵明白的。
可这是什么呢……?
(“所以——请拦住他。请一定——拦住他——”)
唯一能感觉到的是遥远——遥远的——
“喂——”走了两步发现她没跟上的γ回头、刚欲开口要她跟上来却顿了一下,“——你哭什么?”
迷迷糊糊的巴吉尔感觉自己的袖子上滴落了些什么:“您……怎么……了……?”他艰难地将声音从嗓子里挤出。
“就哭了?”野猿听到这话后转头,“不是吧,你也太玻璃心了!所以说你这种女的才麻烦——”
葵不停地眨着眼睛、想用手揉却又空不出手来:“……不是的,是因为眼睛很疼……”好痛。
好痛。就像被火烧着了一样……
生理性的眼泪太过拥挤、滑出眼眶后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来——她不想哭的,但是真的好痛。
眼睛——连着头——烧起来了一般——
“呜……”好痛,“尤、尼……?”那个女孩子的名字是叫这个吗——
(“哈哈——你真有意思!”)
(“那就特别招待你这个吧——我可只对小尤尼这么做过、非常稀有呢。”)
“白、兰——”直觉就是白兰·杰索其人的那人正伸手过来、指间的那枚大空玛雷之戒闪动着危险的烈光——
(“椎名!你清醒过来了吗!?现在在进行choice战,规则是击中标靶人物的一方才是胜利——一时半会儿也没法解释清楚,总之——”)
杂音。
(“——现在……情况很不好,入江快要被那个叫桔梗的敌人追上了……”)
(“——不、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