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摇瞬间便明了他内心毫无波澜,心里满是失望,苦涩的笑了笑,接了一句:“你还记得孟摇光吗?”
白星奕的神色瞬间便沉了下去,冷漠地说道:“本座心中,除了大业,别无半分。”
孟扶摇的心中悲戚更甚,便再无留连,转身离去。
离开了白府之后,她便四处打听星云台的近况。
因为星云台同衡雪阁的官司闹得极大,这件事倒是变得街头巷尾人尽皆知了,孟扶摇一问,有大半的人都对此有所耳闻。
“这件事,我也不知道从何而起,就是,前些天,衡雪阁的蓝长老莫名其妙被人给杀了,蓝阁主十分生气,认定此时乃是星云台所为,不知怎么的,连九霄天宫都牵扯了进去,三方纠缠不清,这不,都闹到女帝陛下那里去了。
女帝陛下也是头疼不已。这不,连万国公主的婚典都还没来得及好好布置呢。”
孟扶摇在这邺城之中才逗留了这么小半日,两件大事便在她耳边来回地轰炸,其一,便是星云台与衡雪阁的这件纠纷。衡雪阁的蓝阁主和星云台的杜长老,两人打擂台似的,你方唱罢我登场,一天轮一个,分别去给女帝陛下上诉衷肠道委屈,搅得女帝陛下这几日心情极为不佳,朝云宗的温度都降了好几个等级。
其二,便是极富盛宠的万国公主与白家公子白络城的婚期将近,四处张灯结彩地,眼看着便要热闹起来。
约莫是星云台与衡雪阁的这件事情更加跌宕起伏,名气也更大一些,被传的更加神乎其技了。
孟扶摇打听到星云台的人如今住在朝云宗山下的一处别庄里面,这便匆匆地赶去会合。
运气也实属不错,一道别庄门口,便恰好遇见了正要出门的长安,姐弟重逢,这便热络起来。
长安认真地介绍身边的一位美貌女子:“阿姊,这是我的二师叔。”然后又指着孟扶摇道:“二师叔,这是我的亲姐姐。”
那位美貌女子随即爽朗地大笑起来,热情地道:“原来是长安的姐姐啊,难怪长得这般美丽。我是杜莜,他的二师叔。”
“杜前辈,晚辈有礼了!”孟扶摇弯腰作揖,嘴角含笑。
本是两人成行,杜莜这便拉着孟扶摇说道:“我们正准备去朝云宗呢,那不要脸的蓝山,竟然先去我姑母那边献殷情卖乖讨好,也不打听打听,我杜莜是什么人。你也跟着一起去吧,人多力量大!”
孟扶摇尴尬地应了下来,那杜灵儿已经失忆了,这朝云宗倒也没有她要怕的人了,正巧去长长见识。
长安也欣喜孟扶摇回来,一路上,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停过。
杜莜看在眼里,笑在脸上,等到长安不注意,便调侃道:“你们姐弟俩的关系可真不错,你家长安一路就盯着你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夫妻呢。”
孟扶摇哑然失笑,“我与长安自幼相依为命,感情自然要好一些。”
“哈哈,挺好的,我便羡慕你,我家里可没有这么可爱的弟弟。”
孟扶摇笑了笑,没有说话。
九重宫阙,玉石台阶,一层层蔓延到山顶之上,浮云缭绕之处,青山与楼阁,若隐若现。
杜流云的身后,是一座巨大的用金线锈成的富贵牡丹屏风,在金碧辉煌的映照之下,身着织金云锦华服的女帝杜流云,看上去尊贵无比。
杜流云的身边,已经站了两人,一个是沉默的蓝山蓝阁主,一个是静雅的慕容蓝雨,一对夫妻俩,也算是杜流云的左膀右臂,十分恭敬地站在杜流云的身边。
杜莜最是活泼,看上去也才二十多岁的杜莜,半点也没有稳重一说,十分随意地便到了杜流云的身边,笑着说道:“姑母,这两人是不是又到你这里来告我的黑状了?”
杜流云笑着质问道:“你呀你,是不是又去捉弄蓝阁主了?把他困在法阵里面过了一夜,不知道叫你耽误了多少事情,都多大了,还这般不知轻重。”
杜莜瞪了蓝山一眼,说道:“我们修真界有修真界的规矩,若是不服一个人,便可以摆下擂台,同那人比武,我以阵会蓝阁主,蓝阁主苦思一夜无果,央求自家夫人来找姑母破阵,传出去也是一桩佳话了,我这怎么能算是不知轻重呢?蓝阁主,你说是不是?”
蓝山的脸色已经臭的像茅坑里的石头了,看也不看杜莜一眼。
都说杜莜是修真界最难缠的主,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杜流云笑了笑,请你地拍了拍杜莜的小脑袋,向那蓝山道歉:“蓝阁主,我这侄女被我那哥哥个宠坏了,从小就是个没轻重的,我在这里替她给你道歉,你别往心里去。”
竟是女帝亲自道歉,这般天大的面子,蓝山也不得不接受,拱手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