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四王爷的书房,呆呆的看着手中的《金刚经》,我满脑子就剩下十三了,
听十四说他们二人的琴萧合奏,名震京城,只是无缘得闻。
想象中那该是如何的美妙,金童玉女,锦瑟合鸣,知己知音。
烟雨楼的雨薇,可谓才貌双全,权贵财富,都不肯稍有颜色,却如此钟情十三,她虽未明言,眼中却有藏不住的钦佩爱意。
那深情让我佩服,我不就不赶,即使有情,也装作没有。
因此对这样的人怀有崇敬,他们之间是万水千山的差距,雨薇却还是如此执著,以致不曾看见谢玉树的深情,谁人能为情这么下功夫,我就不行。
斜靠在榻上,头枕着手臂,不觉中昏昏睡去。
也不知多久,忽听见十三的声音:“太子的人,刚升了个副都统,竟在营中率众聚赌,还叫了人唱曲。”语音中十分不忿
“你如何处理的?”四王爷问,
“他虽不是高官,可是军营之中此风一开,还了得?不管是谁的人,我按军法处置了,首犯革职,还打了四十军棍,其他的按轻重或打或罚了俸。”
四王爷赞许的声音:“很好,你办事现在越发明白,太子那儿你放心,有什么事儿我替你挡。”
他们在书房外间,听得晃了神,手中的书落了地,“谁?”十三问,我忙伸个懒腰弄出声响,
十三转进来,看见我发丝散乱,衣皱如纸,顿时笑了“你这是睡了多久?”他伸手要替我理头发,却在半空停住,收了回来。
我脸上印着深深的衣褶,我笑得傻乎乎,“不知道。”四爷进来,淡淡看我,“奴才们找了你这半日,快回去吧!”
我捡了书,同十三出来,十三送我回了住处,我蓬着头,看眼前这个帅哥,忽然脸红了,我竟然想到‘性感’这个词,狭长的眉眼,挺直的鼻子,迷人的嘴唇。
我像个色狼一样,仔细的打量他,他疑惑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我坏笑:“长得不错,准你明天一早陪我上香去。”
十三哭笑不得的看着我,我转身回屋,关了房门,心却还在突突乱跳。
兰珠她说去找过我,
“四爷说您在书房睡着了。”他知道我睡在那儿。
睡得多了,晚上竟坐了一宿,脑子乱乱的想了很多,却又觉得什么都没想明白,天没亮我就收拾停当等十三。
不曾想十三也来了,他昨晚住在庸王府,正门还没开,我们从后门溜将出去,以前有近卫亲随远远跟着,今日只有我们二人,
“我睡多了,是以早起,您这么早是为什么?”我问他,
十三尴尬的笑,半晌方答:“因你夸了我,想了半夜。”
不胜荣幸,有那么美的红颜知己,还能为我的话,开放心花。
不是不得意地,女人嘛!虚荣心与生俱来。
农历七月三十是地藏节,京中的寺庙,都举行庆祝活动,我们出门早,庙里还清静,拜完了佛。
十三陪我在庙里闲步,十三问:“求了什么?”
我笑:“来此只为拜佛,不为求神,我若再求,神也要怪我贪心了。”
我还是按捺不住,半真半假的试探,“不知,何时有幸,听您和雨薇姑娘,一曲琴萧合奏?”
他脸色微微尴尬,而后坦然,:“我只是感怀她身世飘零,却又才华横溢,是以才结交的。”
我倒觉得十分难堪掩饰道:“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在审你。”
出得寺门,正碰上一队贵族车队,是安亲王家的王妃,我同十三躲了,
十三说:“听说安亲王就要庆寿了。”
我在乾清宫也听说,没什么惊奇,面上淡淡的,十三看我:“你怎么这幅表情,他好歹也是你的亲外公。”,我的人生越发麻烦了。
庸亲王府门口,一队士兵等着他,要和四王爷一起进宫,我们二人一起进门。
四王爷轻声责备十三:“出门也不带人,皇阿玛宣我们进宫!”但是责备也仅此而已,他疼爱这个弟弟真是很甚。
这个我们中也包括我,他们先走,兰珠和芳龄来给我收拾东西,宏时站在门边沉默的看着,“妍玉姐姐要回宫了,下次再来看你。”
他点点头,我细细看他清秀的眉目,是个安静可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