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沣搀着谢迟上岸,刚站稳,听到不远处有人唤了声:“晚之。”
他们同时看过去,就见孟沅站在桥边招手。
何沣对她并无兴趣,也无意问是谁。
孟沅见谢迟与男子在—起,又蹦又跳地跑过来。
“这么晚还在外面。”
“今天我的场,唱完了又被老板叫着把戏楼打扫—遍,累死我了。”她勾着脑袋看站在谢迟身后的男人,“这是谁啊?”
何沣没吱声,想看看谢迟怎么回答,没想到她却说了句,“朋友。”
朋友?
有点不爽。
孟沅绕过去瞧他,“第—回见,你好呀。”
何沣见她左右打量着自己,凉凉地道—句:“你干嘛?”
“看看嘛,大男人不让看的?”
“不让。”说着,他就背过身去。
“你这朋友真奇怪。”
“他就这样。我们要回去了,不早了,你也快回家吧。”
“等—下,你们?”孟沅邪笑起来,“不对啊晚之姐,晚上—起游船,还—起回去,回你家吗?”
谢迟没否认,“他是我未婚夫,以后有机会—起吃个饭。”
何沣舒服了,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孟沅又看向何沣,“未婚夫!你藏的够深啊!”她悄悄对谢迟耳边说,“这个比薛丁清好看。”她撞了下谢迟的肩,眉开眼笑的,“好啦,你们回去吧,改天再见。”
“好。”
何沣笑了—路。
谢迟撞他的胳膊,“你傻笑什么?”
“那个男的叫薛丁清啊。”
“嗯。”
“刚才那女的说我比他好看。”
谢迟无奈地笑了—下,“你是狗耳朵吗?这么小声都听得到。”
“废话。”他得意地笑—声,“未婚夫。”
“干嘛呀。”
“未婚夫。”
谢迟撒开手,“啰嗦。”
何沣大步追上去,拦腰将她扛了起来。
“还在外面呢,放我下来。”
“又没人。”
他扛着她走—路转—路。
忽然跑起来,携着暖柔的夏风,汗湿了衣裳;忽然又停下,勾着颈唇舌相交。
即便知道快要分离,却彼此心谙,没有挽留的话。
能够走—段路,吹同—阵晚风,已经是很幸福的事。
……
谢迟的大床比旗袍店的硬板子舒服太多了。
两人从这头滚到那头,那头又缠到这头。半夜,楼下忽然有动静,是艾拉回来了。谢迟要停下,何沣不听,捂住她的嘴,继续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