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插在中间,介绍道:“这是孟沅,上次在戏楼见过。”
肖望云并不记得她,“你好。”
孟沅平日张狂的厉害,乍一看许会以为是个情场老手,要紧时候弱的像个站不稳的小黄鸡,耷着脑袋腼腆地抠着手指,“肖先生好。”
谢迟打开门,“别站着了,进来吧。”
她给肖望云和孟沅分别倒上一杯茶,便去织盘花。
他们两一言不发。
有外人在,很多话确实不怎么好说。肖望云起身,“那我便先回去了,改日再来。”
谢迟也不留他,“嗯。”
孟沅跟着站了起来,“别,你们聊,我走了。”说着她就跑出去。
谢迟抬眼看他,“吃了吗?”
“吃了。”
“等我把这两个盘完,去见老周。”
“好。”肖望云走近些,看了一会。
“好看吗?”
“好看。”
“不好看。”谢迟轻笑一声,“可客人非要改成这种囍字扣,跟她要的旗袍纹样完全不搭。”
“看来生意也不是好做的。”
“当然了,哪行都不容易。”
“是啊。”
……
肖望云在南京待了一个多月,五月中旬回去北平。
孟沅又见过他三次,可却始终没有表明心意,默默喜欢着他。
临走前,她带了亲手做的米糕,却没赶上车,见他最后一面。
孟沅垂头丧气地在站前大街上坐了会,将米糕带去旗袍店给谢迟她们吃。
碰巧薛丁清也在,他要做一套西服,阿如正在给他量身。因为谢迟的原因,他与孟沅见过几次,两人似乎有些水火不容。
孟沅将木盒放在桌上,“还热着呢。”
薛丁清斜睨着她,“他没要?”
“我晚了一步,正好碰到学生游-行,黄包车过不去,绕了一圈,都没见到最后一面,哎。”
薛丁清笑了起来,“这就叫天注定。”
孟沅白他一眼,随手拿个线团砸过去,“瞧你这幸灾乐祸的嘴脸,活该晚之看不上你。”
“……”
阿如笑出声来,“你们两真是一见面就吵嘴,我看你两就挺合适。”
“我才看不上他!”
“说得好像我能看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