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始皇:“我觉得你在阴阳我,但我没有任何证据。”】
再次被cue的始皇的升起难以言喻的无力感,但也有点认同那句“孩子贵精不贵多”。
最重要的是……
“汉高祖之子惠帝、文帝,汉文帝之子景帝,汉景帝之子汉高武帝,汉高武帝之女汉仁帝与新长安王……”始皇的脑海里回响那句“真正的大秦继承者”,不得不感叹命运的造化弄人。
秦奋七世之余烈儿开创世纪,汉承五代之明君而再创辉煌。
似乎一切都在冥冥之中自由定论。
然而始皇还没惆怅一息半盏,天幕就再次坏了始皇酝酿的惆怅气氛,让他叱责却又不想去做无用功,更不想让外人看见皇帝对此无能为力的样子。
所以那个汉朝是怎么落实秦朝的制度,但又没有引起群臣的大规模反对?
史书上对始皇推行郡县制的过程一笔带过,没有细说里头的兼具与朝野内部的明争暗斗。
谁对郡县制的反应最大?
那肯定是秦国的宗室啊!
合着他们累死累活地给秦皇干活,到头来不仅没得一点油水,甚至赔上后代的幸福。
而对来去自由的精英而言,一旦推行郡县制,那以往的给为其主就不复存在,日后要是受了委屈也没有下家可以拖地。
始皇猜测刘汉能把郡县制推下去的主要原因是六国的余孽死得已经翻不出浪,否则哪会轮到一个没有根基的夺取江山。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参考他们六国伐秦的经验,在有一个共同目标时还能压下诸多不满,但只要到瓜分战果的最终时刻,那是亲戚也不顾了,面子也不要了,唯一在意的就只是那至高无上的位子。
“所以说……他们不是反对统一,而是反对统一的不是自己。”
都说最了解你的人永远都是你的敌人,暂居淮阳的张良也是想到这点,不免感到一丝头痛。
更头痛的是有点小聪明的六国贵族已经提前开香槟,甚至想着如何搞死一起灭秦的竞争者,自己去做统一中原的第二朝代。
“愚蠢,愚蠢。”张良这个被刘邦评为“夫运筹策帷帐之中,决胜於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的谋圣明白打江山只是第一步,真正难的是如何让江山稳定下来,而这需要至少三代的明君接力才能形成“我是x人”的臣民意识,不至于让统一的成果打了水漂。
“韩国的宗室……”张良想起那群早在灭国前就彻底躺平的歪瓜裂枣,不由得用右手按压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若是韩非子未拜于荀子,兴许他便不必头疼扶持这群歪瓜裂枣。
“即使韩王留有能子,也不能让黔首相信他比秦皇做的更好。”或许是在东躲西藏的日子里得以接触不常见的平民黔首,所以张良不会抱有振臂高呼就有韩人尽从的愚蠢念头。且不谈嬴政称始皇前的韩王室留给人的印象就是“废物集中地”,光是大秦统一六国后的民间讨论就值得让韩人思考韩王室里有没有可以扶持的人,以及他一平头黔首要是在咸阳的统治下还能过活,又为何要顶着全家上刑场的危险支持韩王复辟。
弹幕:【倒霉的虎父不只有始皇吧!还有那位与胡亥并列的隋炀帝广。】
大秦的黔首:“……”他们这是什么命啊!前有胡亥,后有杨广。
好在有读过书的赶紧安抚道:“那个杨广是汉以后的皇帝,与咱们无关。”
“哦!那就好,那就……”松了口气的黔首差点被回流的气给堵晕过去:“好个屁啊!俺们一家又不挪窝,受苦的不还是我们的子孙后代吗?”
已经确定后几代皇帝都不会差的大汉黔首已经开始想方设法地给孩子创造读书条件。即使当代没有科举,但是等到刘瑞登基,科举的梯子肯定会向黔首伸出。
机会是要等的,但更多的是自己抓不住转瞬而逝的机会。
文帝对第二次天幕的评价并不算高,因为后者没有透露对他有用的未来消息,所以他在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儿后就起身回宫,结果走了不到五步就听见一道机械的女声:【玩家刘瑞请大汉人吃牛肉馅饼。】
“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吗?”文帝转头询问邓通,右手的油腻感让他低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掺了油的饼?”邓通作为天子宠臣也算吃过不少珍馐,但还是为莫名出现的油饼之香震了心神。
这可是掺油的精面饼子啊!而且听天音所说,这里头还加了牛肉。
等等!
牛肉。
邓通吓得差点掉了手里的油饼,宣室里的宫婢也都是这个反应。
这可是牛肉啊!
在多数的朝代里杀了就要坐牢的耕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