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再睡了,你得回去,听见了嘛?”李修齐看夜色再浓了些,命令她也命令自己,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他叫不醒被药裹挟意志的言晏,直起身,才看到被他一时意念不稳之下,关了的言晏的手机。
他狠狠嘲笑自己一把,这算什么,非法拘禁?
李修齐怔忡几秒,还是决定,也许该送她回去。
他伸手去抄床头柜上言晏的手机时,自己的手机响了。
……
登门的男人,白衣黑裤,身上带着些生意场上自觉的同类人作派。
他管李修齐要人的时候,已经咄咄逼人了。
也显然将李修齐的来路摸得门清。
来人三十岁出头,衣衫傍身间,没什么矜贵的物件,不过李修齐是个明白人。
来者,不善。
周是安单手落袋,在卧室门口看到熟睡的言晏,脸上没任何松懈的神色。
也不急着带走她。
他猛然回首,与李修齐锐利对望,“李总,向来谈项目,习惯这般?”
“周先生说笑了,今天纯属误会,言小姐醒后,她自然能替我分辨。”
周是安冷笑半声,他进来的时候就没换鞋,眼下更是直接踏入了卧室。
“比起她的话,我更信科学。”周是安睨一眼身后的人,“我会替她验血。”
李修齐一时间也拿他这追究的口吻无可奈何。
“我现在可以带她走了嘛?”对方站在床边,指指床上的人,一本正经地问房子的主人。
“自然。”李修齐如鲠在喉。
“得允”的周某人,落手下去,掀开床被,拦腰抱起床上的人。
“我要是李总,断不会带一个有着利益联系的工作女伙伴回家,无论她怎么不省人事。谁知道她会不会扮猪吃老虎,又或者,是李总夫人为了财产分割导演的一场欲加之罪呢?”
周某人冷幽幽的两句话,显然不是忠告。
李修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没来得及再言说什么。
周是安简单冷漠一句,“再会。”,带人离开了。
周是安抱着依旧没睡醒的言晏,一路往车子这边过来的时候,小汪赶紧眼力见地推门下车,替老板开后车门。
“言小姐,这是怎么了?”
“你就当她死了。”周是安抱着怀里的人往车里坐,声音是小汪这几年来听过最诡异不爽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