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敬当时就恶趣味了一把。
回到车上,还是不想坑李修齐,谢冰慧又是个疯婆娘,真闹出什么事,他未必占得到半点便宜。
他还是给李修齐发了条短信:
咖啡开车的话,还是先不要喝。
里面有治你失眠的良药。
李修齐之前就跟莫敬牢骚过,近日总是睡不着,头脑每时每刻地都在转着,他生怕自己玩脱了。
莫敬一直温存联系的那个女人是个药剂师,这样的安神药,分量太有数不过了。
原本,莫敬是想带李修齐去郊区度假区好好过个周末,
顺带着让他无意识之下试试这药的分量,不成想,李修齐为了个刚见过两次面的小妮子,放了他鸽子。
李修齐公寓内,言晏自然睡得不省人事。
他在电话里把莫敬狠狠骂了一通,后者反而揶揄他,我可没让你给她喝。
再说,人睡过去了,你李某人也不该不厚道地弄自己住处来。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送她回去?我他妈说得清嘛我!”
李修齐一恼,撂了莫敬的电话。
她睡过去前,还好生闹了阵脾气,那小猫一般的的力气,也是折煞了李修齐九成的自耐力。
睡吧,睡过去也好。
偏生李修齐没什么心思离开这房间。
他是个再正经不过的男人,即便与妻子达成了离婚协议,也终究还是在围城内。
他从前认为自己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起码不是会被欲念凌驾的被动人。
大抵,不如愿的婚姻消冷了他太多的意念。
不想,眼见着自由身了,浮浮沉沉的俗念在游弋他骨血,他也许在另一个年轻面孔前,起码能值得上九分以上。
李修齐在迎风的阳台上抽烟,风助攻着烟身上的火星子,吞吐间,他不禁回首看床畔上那还算陌生的女孩。
他自然不会对她做什么。
除非李修齐不要这前程、名誉了。
可是,戒律只能约束到身体,脑内已然厚颜无耻够了。
她足够的漂亮,灵气,却未必实打实的聪慧。
李修齐很坦然地告诉她,喜欢她时就不曾想过再有什么。
言晏这样年纪的女孩子,对于他来说,大概就只能像花房里颜色,可以信手提一朵凑在鼻息间嗅一口,但真搁在家里,指望宜家宜室……
李修齐很清楚,也许不是年纪的距离,而是心境。
他们,一个是黑白,一个是彩色。
很难,意境想通。
李修齐丢了手里的烟蒂,折回卧室间,凉毛巾去激灵她,床上的人只蜷蜷身,嘴里嘟囔一声,没听得清。
李修齐觉得有趣极了,他单膝跪俯在言晏头顶上,权当她醉了,问她说什么。
言晏睡意沉沉,试图往被单的黑暗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