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其名曰,照顾小猫儿。
其实鬼才不知道他的心思。
就连银杏都问道:“小姐,您究竟喜不喜欢这位江公子啊?”
枝枝拿着话本子的手猛地一顿,语调极慢的回道:“不知道。”
银杏着急的在枝枝身边转圈,道:“可是小姐,他整日在您身边晃悠,时间长了,对您的名声可是不好的。您若是喜欢他,就让他下聘定下来。您若不喜欢,需早早推掉比较好。”
小丫头不知道傅景之的真实身份,只觉得江濯真的是个小官之子,而他们两人的关系,不过是个娃娃亲而已,口头之约,想退便退了,没人知道这件事。
可是,细想一下。
其实她在与他的相处中,又何尝不是越来越忘记两个人之间的鸿沟。竟然随意的像一对普通的男女,全然忘记了他高高在上的身份。
也不知道是她一直在催眠自己,现在是处于一个失忆状态,并不知道她是皇帝的身份。所以她才越来越放肆。
还是他如今实在是没端架子,麻痹了她的警觉。
她还没想通的时候,怀里的两只崽子喵喵两声。
枝枝抬头道:“雪团子和黑煤炭饿了。”
柳儿将两只小家伙挪走,枝枝刚一起身,就看到了男人正在他面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悄无声息的吓人。
枝枝道:“不知江公子前来,有何贵干?”
傅景之上前一步,自己寻了枝枝面前的石凳坐下,面上的表情却不如平常一般放松。
“想来看看你。”男人的双眉紧锁,眼底有着深深地疲惫,显然事情并不简单。
枝枝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有多问。她想来不想掺和男人的朝政,能令他都愁眉不展的事情,自然也不是她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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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人惊诧的目光里,枝枝起身,去了他的身后,瞧了眼四周两个丫头都不在,将柔软的指肚放在了他的穴位上,轻轻揉捏起来。
只两下,傅景之就抬起了头,目光炯炯的盯着她看。
枝枝不由得疑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傅景之眼底带了一抹笑意,直达眼底,明晃晃的让人不容忽视。
“只是你很久没对我这么温柔了。”这句话带了浅浅的心酸。
不过也确实,从咋一见到他的惊讶,慌忙中决定演戏。到后来的相处中,她大部分时候都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甚至听到他诉说悲痛的年幼时,都忍住了心底的柔软触动。
她是很久没有这样过了。
枝枝手下的动作重了几分,亦嗔亦怒,眉目间鲜活好看:“再乱动,你就继续头痛着吧。”
男人乖觉的低下头,真的不再动作。
按揉了约两刻钟,柳儿带着两只小猫崽出来,枝枝迅速的松开了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起身去了花房。
花房里有她绣了一半的绣品,闲来无事打发时间做的。
待她坐到绣架旁,再往外看的时候,院子里的男人已经走了。
皇帝哪有这么好当,从他眉宇间的疲惫就可以看出。他搬过来以后,虽说日日来这里消磨一会儿,但是白日大部分时间都在竹屋。
枝枝曾去过一次,那里明亮舒适,更像是一个书房一样。
若是他夜间没有翻窗进她的房间,自然就是彻夜忙于政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