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的双瞳瞬间放大,握紧掌心,压抑着声音重复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那人点了点头:“千真万确。”
而这时,李总管走上去,于乱声中道:“皇上身子不适,今日早朝,散。”
朝臣散去,李总管从后回昭乾宫,于半路,却被禹王拦住了:“李总管,本王忧心父皇病情,特意随来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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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河县又开始下起了连绵大雨,雨水几度想要冲毁堤坝,十里八乡的人都跑到了县城避难,有远房亲戚的则早早地去投奔远房亲戚。
枝枝待在屋子里,听着外面吧嗒吧嗒的雨滴声落在屋顶窗沿,目光朝外看去,正瞧见一个穿着蓑衣的人进来,待他在屋檐下去除蓑衣,她才认出来,迎上去道:“殿下,您怎么淋成了这般模样,快进屋,别着凉了。”
帮着他除去身上的湿透的衣物,又去内室拿来了一套干净的衣物服侍着男人换上。
枝枝用干布给他绞干头发,听男人道:“这几日外面雨大,还有流民作乱,你在屋子里,乖一些。”
这些枝枝都从三丫嘴里听说过,她素手拿着毛巾,轻轻在他的湿发上拭去水分,边温柔的笑着:“殿下是不是高看我了,这种天气,这种时候,我可没胆子出去闲逛。”
傅景之抬头瞥了她一眼,看着她低垂着眉眼,认真的给他擦头发,温柔娴静,却也弱不禁风,让他都不放心将她一个人放在京城,来办案都带到了身边。
擦拭完头发,他去了书桌旁,拿起上面的账册道:“这些账目,可有问题?”
自从得知了她会查账,傅景之便把景王府的内务账册都丢给了她管理。如今来了秦河县,竟然连秦河县令内府的账本都给她让她查验。
枝枝走了过去,指了指那边已经归置好的账册,撇嘴道:“县令大人的账目错乱的很,可谓是一团糟。但是都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厨房错几枚铜钱,布匹错几寸长短,亦或者内眷碎了几个茶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账本虽说到处都是漏洞,但是大户人家的后宅偷一点油水,再正常不过了。她在查验景王府账册的时候也遇到过。
傅景之随手拿起两本,翻腾了两眼,扔到了一旁,“确实像个烂窟窿,不像爷的卿卿,将景王府管的滴水不漏。”
这话说的极没规矩,她顶多算是他的外室,打理王府是王妃的职责,就算她查了几天账本,也就是做了个账房先生的活,他却拿这话调侃她。
枝枝抿着嘴,半天都没说话。
男人却低声道:“过来。”
枝枝磨磨唧唧的,步子像蚂蚁,不情不愿的倚着桌子挪动。
不消片刻,男人便没了耐心,长臂一伸,就将她拽入了怀中。
“怎么了?”他明显的感觉到,女人的心情不好。
枝枝摇头,“没,就是这两天看账册久了,眼睛有些酸痛,身子也困乏。”
傅景之皱眉,“那便不看了。”
“可是,就剩半册了。”
“那也不看了,这两天你就待在这府中好好休息。”男人随意的将剩下的半本账册扔出窗外,低声道,“累坏了你,爷可是要心疼的。”
男人极少这样情绪外漏,深邃的眼底清晰可见的柔情,就像一团炽热的火焰,将她包裹起来,慢慢炙烤融化。
窗外一道闪电撕开夜幕,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她被吓得身子瑟缩一下,也察觉到,落在她腰间的手猛的收紧。
轻飘飘的吻落在她的眉心,又沿着鼻尖落下,夺走她的呼吸。
腰靠在冰凉的桌面上,让她有一种置身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半边身子的悬空,更是让她只能盘紧男人的腰,将全身力气都托付于他。
又一道惊雷在她耳边炸响,让枝枝下意识搂紧男人的脖领。
却听他轻笑一声,在她耳畔轻吻,温柔哄道:“别怕,爷在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27号的,因为修了好几遍,所以晚发出来了。
不知道有没有写出来那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不出意外,明天就是女鹅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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