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本来已经和枝枝亲近起来,两个人坐在一起讲话。听到声响,又猛的起身,看了一眼傅景之,害怕的低着头出了门。
枝枝迎上去,踮着脚帮他去外衣,下一刻却察觉到腰间一紧,被男人的手掌箍住,娇小的身子被猛的带向男人。
两具身子贴在一起,枝枝下意识挣扎,却又被向上带了带。
傅景之另一只手在她柔软的臀部拍了一巴掌,不大的响声却让枝枝红了脸。
“别乱动,让我抱抱你。”傅景之的头就埋入了她的颈间,枝枝也没再动。
两个人保持这个姿势,她只能竭力的伸出手臂,踮着脚尖,抱着他的脖领,努力地配合男人莫名其妙的要求。
这样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闯入了一个小人儿:“晚饭做好了,夫人。”
见到屋子里缠绵亲昵的两个人,三丫愣在了原地,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半天才迟钝的退了出去。
看着傅景之一瞬间黑得彻底的脸,枝枝便知道,他这是因为三丫的闯入坏了兴致,如今正生气。
枝枝落下惦着的脚,抱紧他的腰,将脸埋入他的的怀里蹭了蹭,又仰头软声道:“三丫是个乡下丫头,逃难来的秦河县城,没有伺候过人。她还是个小孩子呢。”
“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她的眼睛黑曜石一般,澄澈漂亮,盈盈望着他,还柔声撒娇。
方才被打断的不悦瞬间散了几分。
傅景之抱着她坐到了桌前,问道:“才一个下午,你们就如此亲近,说说吧,你们都聊了什么。”
女儿家的话题,无非是说一说父母兄弟。尤其是三丫这样遭了难的小姑娘,遇到枝枝这样温柔的人儿,什么都愿意倾诉而出。
傅景之听完笑了笑,“这秦河县令倒是个善人,接济了不少流民。”
枝枝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说,见她不追究三丫的不懂规矩,心下也就放轻快了,笑着说,“殿下今日可劳累,我伺候你用膳吧。”
吃了饭,两个人就睡下了。
舟车劳顿两天,夜里枝枝睡得格外沉,翻了个身突然察觉到身边空了的时候,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只听到什么“张大人要见你”,就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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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远在京城的昭乾宫,明黄色的龙床上,才不过几日的功夫,从前威严气势的男人就已经形同枯槁,脸色苍白的躺在了床上。
李总管焦灼的问:“太医,你们到底有没有诊断出原因,皇上怎么就突然吐血了。”
其实成献帝的状况不仅仅是几日前的吐血,如今的他,脸色皱纹像石刻的一样纷纷出现,嘴唇白的像雪,脸部也凹陷了下去,一看就是重病之人。
十几个太医轮番诊断,急得额头直冒汗,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按常理说,皇上正值壮年,从前也鲜少生病,不应该突然就”
突然就像油尽灯枯一般。
他都不敢说出这一句来。
“圣上明火旺盛,但是实查之后却发现,内里气血已经被掏空了,这倒是像中”他跪在地上颤抖着说:“倒像是中毒了。但是微臣从未见过什么毒是寻常诊断不出,突然就能把一个人掏空的。”
皇上已经昏迷了两日了,恰逢明日就是早朝,若是皇上早朝都不出现,必然是要引起轩然大波的。
如今只剩下不足一日的时间,李总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掐着细长的嗓子跺脚道:“究竟是中毒了还是怎么了,今天你们若治不醒皇上,你们都小命不保。”
然而话落,却听见床上咳嗽两声。
李总管连忙靠近,听到床上那人气若游丝的唤道:“六景之。”
仅仅是两声的功夫,就又昏迷了过去。
太医们一个个埋在了医术里,想尽办法的找对症的药草。可是没一个人敢开单子的。
李总管握紧了手掌心,寻了一个人道:“去秦河县将六殿下找来。”
翌日,崇明殿。
已经到了时辰,高处的龙椅上却依旧空无一人,不由得让下面的众臣子议论纷纷。
不得不说,成献帝算是一个勤勉的皇帝。自他二十岁登基以来,三十几年间,从未辍朝,就算是起了烧也会耐着心不在朝堂上晕过去。
高处不胜寒,这还是成献帝即位以来,第一次久而未至。
又等了许久,有人从外面进来,附在禹王的耳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