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少像今日这样妆扮自己,平日里都是慵懒的像只猫儿一样,干净美好。如今额间点了一朵梅花,却让她平添了三分艳色,至纯至欲。
她讨好的扯了一下他的袖边,软声道:“殿下,我们可以出去了吗?”
傅景之顿了一下,接过听雪拿过来的白色大麾,系在了女人身上,又将帷帽给她带上,帽檐上长长的绒毛遮住了些许视线,她刚伸手,手却被男人的大手包在了掌心:“跟着我走就行了。”
她只好放下了抬起的另一只手。
今日他们出来,不像上一次待在车厢里,而是慢慢的走在街头的。
因着花灯节,整条街四处都装饰了七彩斑斓的灯笼,街面比平时都热闹喧哗,人流熙熙攘攘,有卖灯笼的小贩,也有猜灯谜的文人,还有来游玩相会的鸳鸯佳人,繁花似锦,欢声笑语遍地都是。
人群实在是拥挤的很,枝枝又被帷帽遮住了半扇视线,两次都被人群冲撞得差点跌倒。
“笨拙。”
傅景之冰冷的目光看向正想凑上来推卖花灯的小贩,手臂从上方越过小女人的头顶,最后落到她的肩头,将她包入了自己的大麾下,避开了外面的人流。
枝枝自然听到了那声极不耐烦的“笨拙”,她委屈的抱紧他的胳膊。
但是想到这里的热闹,终是继续乖巧的窝在他身下,欢喜的透过些许缝隙看着外面的世界。
这么靠近的情况下,她还在他身上闻到了些许酒香,还有一丝若隐若现的腥甜。
难道他又受伤了?
可是在京城可是他的地盘,谁敢伤他啊。
“喜欢猜灯谜?”
头顶突然传来男人声音,打断了枝枝的思绪,她回道:“小时候爹爹会在十五这一天,用灯谜考验我和弟弟,谁若是赢了,便会答应我们一个彩头。”
男人“嗯”了一声,便又不在出声了,仿佛刚才只是他随口一说。
枝枝在他的怀里看了一眼,他的衣服干净没有血迹,走路也步伐沉稳,便以为是自己闻错了。兴许是别人身上的,路过时飘进来的血腥味呢。
又走了一会儿,她突然被男人拦腰抱了起来,又放了下来。
脚下虚虚沉沉,显然不是在陆地上。她再一抬头,才发现自己是在一条船上。
布满了各式花灯的船上。
傅景之从上面摘了一个灯笼递过来,放到了她面前,“猜对了,我也答应你一个彩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今晚的傅景之有哪里不对劲。
但是他双眼清亮,行为也没有漂浮,根本看不出异常。
枝枝走了一步,只觉得摇摇摆摆的,她扶着灯笼才堪堪站稳。
上面的灯谜有些难度,她揪紧眉头,思考时小嘴微微嘟起,半晌,突然惊喜的跳起来,还未开口说话,就一头向前载去,直直的撞入男人怀中,听到了一声闷哼。
这倒是像极了投怀送抱的样式。
枝枝的耳朵,脸颊,甚至连脖颈都开始蔓延起一种蒸腾的粉红色,看起来三分娇媚,两分柔情,像涂了胭脂一样。一双纯情水瞳眨了两下,挣扎的就要逃开。
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就被男人一个翻身,压在了床板上。
这是一艘很大的花船,除却外面有船板可以观景,他们所处的船厢也是很大的。
里面依着傅景之奢华成性的习惯,全部铺着上好的貂裘,身子碰上去的时候,柔软的毛绒感,还带了几分船板的硬度,让她不适的动了动,“殿下,我已经猜到了谜底。”
“谜底是什么不重要。”傅景之的眼底似乎有什么情绪在翻滚,“重要的是,你要属于我。”
他抚上她的眉眼,动作温柔,就像缠绵深情的情人,语气却寒栗:“不仅是身体,是所有。”
“不要背叛我,永远不要。”
话音落,他撕开了她红色的小袄,布料裂开的声音,伴随着纷飞的棉絮,他狠狠地咬上她的肩头。
花船旁边还有其他船只,枝枝下意识咬住下嘴唇,防止细碎的痛吟传出去。
奶白细腻的皮肤,不知道是被他吓得,还是因为接触到了凉气,上面泛起一层疙瘩,又很快被男人的掌心温度融化。
他的掌心所及之处,像春天复苏的气息,处处开出粉色的漂亮小花,红艳艳的一片,看着让人心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