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没事吧?”
齐竞书咬着牙,“我妈带着病来问问,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没必要膈应人。”
上次见林肖柔还是在人民第一医院病房。
数月不见,她的头发好似少了许多,干枯没有光泽。
整个人也是如此,面黄肌瘦,一阵风就能够刮走。
病态一目了然。
辛尔往后退了一步,“进来喝杯热茶再走吧。”
齐竞书有几分不乐意,林肖柔露出笑容,忙不迭示意女儿将自己搀扶进去。
辛尔给齐竞书泡了咖啡,给林肖柔倒了白开水。
林肖柔握紧茶杯,吹气,喝了一口,无味无色,对她而言甘之如饴。
“我没心情招待你们,喝完就走。”
辛尔径直去客房给兜兜换水,铲屎。
林肖柔按住齐竞书的手,欣赏女儿的家,视线不知不觉落到一面遗像上,里面的人是辛开旭。
她心脏裂开般猛地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遗像面前。
齐竞书满腹疑惑,心想,辛开旭最多六十多岁,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小尔,小尔你爸爸他……什么时候走的?”
林肖柔盯着客房门的眼毫无神韵,不断拍门的手掌通红一片。
兜兜受惊,躲在小房子里面不出来。
辛尔安抚了几句,开门走到客厅,盯着齐竞书反问:
“你们难道不知道吗?我爸爸他在除夕那天被人逼死的。”
“被人逼死的?”林肖柔踉踉跄跄坐在沙发上,“书儿,快,带我回去找你爸!”
话,脱口而出。
齐竞书满腹疑惑,辛开旭死了,为什么妈妈要去找齐一鸣?
她扭头去看辛尔,好似明白了什么,瞳孔震惊。
“等等,您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消息?”
辛尔直觉告诉自己,林肖柔大概就是给她发短信的匿名者。
“我在问你话,你们要是还有良知的话,应该告诉我实情!”
辛尔浑身竖着锐利的刺,眼神如炬,口吻似铁。
齐竞书护着林肖柔,“我妈妈生了重病,你不要再刺激她了,再出人命你就高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