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竞书带着林肖柔离开繁花十里。
辛尔的家门,仍旧敞开着。
冷风,争先恐后地涌进来。
辛尔原地站立着,刘海飞起,大脑飞转地运转。
风过无痕,说得只是路过世界的风。
齐一鸣前前后后做了多少亏心事,犯法的事,他本人才清楚。
辛尔不相信这世界拥有不透风的墙。
罪恶的脚步一定会留下痕迹。
她想要亲手送齐一鸣进监狱。
暮色中的城市镶上了金边,倦鸟归巢。
齐家一片死寂。
听了齐竞书的建议,林肖柔方才回到家中等候齐一鸣。
所有保姆提前打发走。
齐竞书叮嘱王管家不要上楼。
接近七点半,齐一鸣终于进家门。
迎面而来的压抑感让他顿时慌张起来,询问过王管家知道林肖柔平安无事,眉头舒展。
王管家贴心提示了几句。
齐一鸣心想:林肖柔心情不好无非是见他回晚了,中途也没往家里打电话,生气了。
女人嘛,多哄哄就不生气了。
带着这样的心态,齐一鸣推开卧室门,刚要说话。
林肖柔恼怒起身,用尽全部力气甩给齐一鸣三记耳光。
“你真是铁石心肠啊,做出那种事怎么能够吃得下饭,睡得着觉?”
齐一鸣口腔内一股腥甜,舌尖顶过被打得更狠的左脸,脸色铁青,笑里藏刀:
“我连公司都不顾,陪你一起住院化疗,辛辛苦苦照顾你。
听到一点风吹草动就来兴师问罪,居然还跟我动手!”
林肖柔靠过去,“那天我亲耳听到你要对付一个跛腿,你敢说那个人不是辛开旭?你知道辛尔失去爸爸有多伤心吗?”
齐一鸣笑得放肆,按住林肖柔抖动的左肩,“他是自杀死掉的,不信你去警察局问问。”
“那也是你逼的!”林肖怒吼!
门外,齐竞书惊出了一身冷汗,继续偷听。
“你的心到底是怎么做的,辛开旭跟你无冤无仇,你硬生生把一个人活人逼死。
你这是逼死辛尔,也是逼死我啊,你太坏了,我要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