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将军本就是个不存在的人。我金蝉脱壳了。好了,这件事情呢,目前知道的人没几个,作为你们官家的心腹,你们算是最早知道的人。”
“我说吗?官家这样重情义的人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来,如果说苏将军就是苏夫人,那就对了吗?”卢留笑出声来道:“可是苏将军你也太……”卢留的一堆话,赵澜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总之,真爱啊!足够他们能想象了。
由于李重
在场,赵澜说话间还是有所保留,她没有过分吹嘘,毕竟吹牛皮也要看人的吗?柴徵也及时转换话题道:“还是先说今日的事情吧?”
“嗯,我在江南的时候,看到盐官一次盐丁就被处决了几百人,而这些人犯下的罪,只是贩了超过二十斤的私盐,一条命就被这么处决了。士大夫即便是十恶不赦,还是不杀。有人跟我说盐丁在产盐之地要杀上千人,而这些犯事的盐丁为了逃避官府的追捕,逃了出去走投无路之下成了悍匪。你们想想瓦岗寨和黄巢都是怎么出来的,如果有更多的盐丁走这一条路,未来就可怕了。而我在路上遇见的一个人,他跟我讲的盐税,移支等事情,让我颇有感触。我想从商人的角度,去看看当前盐务上的问题,看看盐税该如何走?”赵澜说道:“当然术业有专攻,于我看到的匪患,我想你们应该看到的税制上的问题,这个留给你们去想去看了。”
柴徵说道:“盐这个东西从仁宗皇帝时候一斤到现在多少钱,涨了多少倍?”
一路上柴徵和两位新秀讨论,到法蕴寺已经接近中午,法蕴寺藏在深山之中,拾阶而上,需要走上一千阶的台阶,这也是很多官眷不选这里的缘故,那些养在深闺的官眷,哪里肯走这样长的路,对于他们几个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
连带身边的护卫一行六人上了山,进了寺庙。来了庙里点上蜡烛,上一炷香也是必要的,柴徵拉着赵澜一起给佛祖磕头,赵澜许下了个宏大愿望,还虔诚地磕头跪求了佛祖保佑,并且念念有词,若是能实现愿望:“信女愿意年年岁岁来给佛祖上香还愿。”
柴徵看她拜地认真问她道:“你许了什么愿?”
赵澜看着他道:“天下太平,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百姓安康。”
看柴徵神情变幻了一下,问他:“你呢?”
“与你差不多!”柴徵略微敷衍地说了一句。
进入寺庙的后院,禅房,那齐三爷齐轩已经等着了,看见赵澜带着人进来,迎上来道:“赵兄!”
“齐兄!”赵澜招呼他,齐轩看她身边之人芝兰玉树,气度不凡,而另外两个也是满身的清贵之气。他之前就察觉出赵五这个人恐怕不是
泛泛之辈,至少对着李家的那种不想结交的态度就想着恐怕是汴京城里数得上的豪门出来的,如今看来自己的猜测成了真。
赵澜介绍说道:“户部左司郎中卢大人,殿前讲学李大人,还有我的挚友柴兄。”
齐三一听卢大人还没什么,殿前讲学这是皇帝身边的亲信,而这位干脆就是柴兄,柴乃是大周的国姓,这位?他在猜测,赵澜将他拉到一侧道:“也别猜了,我既然看不上李茂,你便应该知道,你也别问,今日引你见了,是你的人生机缘,看你能不能为盐丁说说话,能不能帮着大周做上一两件事,也不枉我在佛祖面前许下的心愿。”
齐三心里一震忙点头应下,本就是人精,他早就猜测那位赵五非泛泛之辈,今儿见她带的人,能说出身份的已经是朝堂的新贵,更何况另外一人,这个时候他倒是猜测起了她的身份来。不过很快那两人开始轮番问他情况,他连回答都来不及,也就没有时间去想这里的关系。
对于赵澜而言寺庙里的斋菜再好吃,也没有肉好吃,而那三人急着聊天,也是草草吃了,继续聊天。赵澜听一二还有兴趣,听到深入地就想要睡觉,对着几人说道:“我先出去走走,你们慢慢聊。”
柴徵知她没了耐心道:“这后山上的怪石颇有趣致,你可以去看看。”
谁特么有空看那玩意儿?赵澜出了门右拐,看到树上躲着几只麻雀,手里发痒,想要捡起地上的石子儿扔一只下来,一转念这里可是佛门净地不可杀生。也就作罢,瞧见边上一棵柿子树,上头挂着几个红彤彤的柿子好似一个个小灯笼,煞是可爱。
赵澜飞跳上去采了一个下来,刚要剥皮塞嘴里解解馋,就听地一个清脆的声音:“赵公子!”
赵澜转头,李家三姑娘,李婉茹巧笑倩兮地站在那里,见了她立马快步往她这里来,这真是个好日子,跑这么远了还能遇见熟人,居然还是跟齐三一起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