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澜上了车,忙掏出她娘给的卷轴,在车子里昏黄的灯光下展开,一打开,她立马叫了声:“卧槽!好有才!”
柴徵低头看去,见她打开看的图画,居然是?忙道:“怎么又看这东西?”
“你丈母娘怕我们不会做,所以特地给我的。来来,一起参详参详!”
“阿澜,钦天监已经算好了几个日子,等咱们涿州回来,和岳父岳母一起挑个日子,把婚事给办了?”柴徵摸着她的头发说道。
“我应该没多久就要领兵出征了,恐怕会仓促些,最好放一放。”赵澜转头看向柴徵说道。
“出征?这个不着急吧?”柴徵问她:“难道一个大婚的时间都没有?”
“回来再成婚也不急,反正成婚了,我也要出去,也不能马上生孩子,不如就等等?”赵澜转头看向柴徵道,她真无所谓。
柴徵低头不语,赵澜爬起来说:“你看你手头事情也不少,咱们先把手头的事情做了,左不过一年半载对吧?”
柴徵看着她这么说,又怕自己逼得太紧,好不容易盼到她开始为两人的将来打算了,也就不多言,只说一句:“听你的!”
“听我的?”赵澜手指点着图对他说:“等下咱们试试这个?”
柴徵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那……那……,赵澜在跟他挤眉弄眼,他红着脸,点了点头,赵澜一把抱住了他去,刚刚柴徵顺着她的情绪,想要做点什么,她又一拍脑袋说道:“忘记跟你说起一件事儿了,我们去金国一去一个多月,等回来恐怕那小子要走了。”
“什么事儿?”
“我在江南的时候看见盐丁甚是艰难,有一个人对盐务和盐税这块有一些特别的见解,尤其是他站在一个商人的角度,而且作为一个商人能思考全局的人不多,我想介绍给你认识。他这次来京估计也就待个十天半个月,若是让他走了,即便是召见人家也不方便。更何况你现在也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要搞盐税,或者说你目前也只是想要摸清盐税这块的事情吧?”赵澜正儿八经地跟柴徵说道。
“我们也只有明天有空了,叫上卢留和李重与这人约在法蕴寺,李重要准备明年的
恩科,他可以在一旁出主意,让卢留为人板正,刚好可以让他试试手。我看李茂和戚易这两人在朝中混地太久,一身的官腔,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事了。”柴徵说道。
“你也不能怪他们,他们俩人在那样的官场被愣是养成了那样的脾性,反正年纪也大了,养老吧!我写个名帖,让人立马去请!”
“我们接着谈,晚上怎么办!”赵澜又把话题转了回来。
齐家三少果然在京城,听说失踪了十几日的赵五找他立马就答应见面。法蕴寺地处汴京的西边,不如汴京城里的开宝寺那么香火鼎盛,唯独那里的素斋做得很是可口,康乐帝姬常年在这里供奉香火,加上这里偏僻,基本不会碰见京里的老熟人。
毕竟赵澜要和齐三见面,这个事情挺麻烦,她易容的话,齐三不认识她,她不易容满京城都认得那是小苏将军。而且这个时候皇帝要对盐务动手也不适合让人知道,所以这事情自然要做得隐蔽。
卢留刚进入柴徵的马车,看见那里坐着男装的赵澜,惊叫一声:“苏将军!”这是活见鬼了?卢留不知道该下车还是该继续上车,见柴徵跟他说:“荣改快上来。”
李重本就见苏熠辉不多,只是看卢留目不转睛地看向赵澜也就有些疑惑,柴徵转头看向赵澜道:“你自己说?”
赵澜点头道:“你们先心里把木兰诗念一遍,我再来跟你们说。”
等了一会儿,赵澜才开口道:“木兰从军不是只存在与诗词之中。我,宁国公家的五姑娘自幼天生神力,算是武学奇才。十二岁以苏熠辉之名入了军营,所以赵澜就是苏熠辉,苏熠辉就是赵澜。明白了吗?”
卢留看向她,抖动着脸颊道:“所以苏将军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