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大家都把衣服领子塞进去……
鸾羽殿上空的煞气只出现过短短一瞬,眨眼消失无踪,唯一的目击者是个小修士,面嫩人胆小,被问两句就开始结巴,到后来干脆矢口否认,说自己是出了幻觉。
消息传开,其余人其嘀咕,毕竟能将整座金光殿笼罩在内,那得是多大凶的妖邪?再联起修真界最近联合多方力量,共同斩杀九婴的事……不是说还有三颗头没找到吗,可千万别是藏去了鸾羽殿。幸好银月城风氏及时带着弟子来了,否则春潭城怕是没个安生。
谢刃风缱雪御剑出城,没走多久,就看到一片银白素纱迎风飘逸,是风氏弟子,腰佩长剑,整齐列队。谢刃道:“竟然带了这么多人,鸾羽殿不真藏着猫腻吧。”
“有猫腻,那我们来得好。”风缱雪落到地上,疾步上前,“兄长。”
“小风?”见到谢刃,风初止颇有几外,笑道,“来得这么快。”
“昼夜兼程,没耽搁。”风缱雪问,“鸾羽殿何?”
“鸾羽殿得三拨看。”风初止道,“前往怒号城的金苍客、金仙客、金泓三人,暂时没看出异常。而留守鸾羽殿的金圣客金洲父子就要古怪许多,一个闭关不出,一个鲜少见客,恨不能世隔绝,就算这回魏空念出了事,只是由金洲出来敷衍解释几句,说自己是受到蒙蔽,才养了一阵子,并不知南山三神剑之事。”
以上算两拨,至第三拨,则是鸾羽殿的其余管事少主们,原本富贵日子过得好好的,突然家里就冒出一个玄花雾有关的门客,紧接着又兴起煞气遮金光的传闻,这群人觉得晦气极了,是一部将门一关,眼不见为净,另一部则是隔三差五去找金洲,催对方快些解决问题,闹出过几次大小矛盾。
总之,鸾羽殿最近是相当不安稳,草木皆兵,鸡飞狗跳。
风缱雪问:“兄长亲自登门,金圣客亦未出关?”
风初止摇头:“据金洲所言,至少要等一年。”
“一年,黄花菜凉过好几轮了。”谢刃啧道,“照我看,金圣客今在不在家难说,不个办法亲眼看看。”
“在鸾羽殿的上空,曾短暂出现过一阵煞气。”风初止道,“但最初的目击者担心惹祸上身,始终不肯承认。可只有得相助,我们才能搜查整座鸾羽殿。否则就算风氏再位高权重,不能此硬闯。”
风缱雪问:“最初的目击者叫什么名字?”
“谭山雨,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修士,前几天在被我问过话后,吓得连夜就收拾包袱,跑去无阴岭一带投奔自家兄长了。
“谭山雨?”风缱雪觉得这个名字的格式有些熟悉,了片刻,“大明宗的人?”
“的确是大明宗弟子。”风初止讶异,“你认识?”
“我不认识,同大明宗没有交集。”风缱雪道,“不过我前曾撞见过一名自称大明宗弟子的修士,名叫谭山晓。”
谢刃同对这个谭山晓有印象:“哦,就是我们刚认识时,在白鹤城,三更半夜跑来客栈给你揖的那位绛袍客?”
风缱雪道:“是。”
风初止道:“那就巧了。最近因为九婴频繁现世,引得整片大陆怨气暗涌、邪魔频出,所以各世家派出弟子前往阴煞之地镇守,大明宗派出的,就是这位谭山晓。”
“那我们得去,看能不能说服谭山雨出来证。”谢刃道,“现今鸾羽殿定然防范严密,即能偷偷溜进去探查,总不大摇大摆来的利。”
风缱雪点头:“好,我跟你去。”
无阴岭距离春潭城不远,大明宗在岭上建了许多帐篷,看来是打算长期驻守。而在最大的一顶帐篷里,坐着两名年轻人,是谭山晓谭山雨兄弟二人,模长得差不多,就是小的要面嫩些。
“来,阿雨。”谭山晓招呼,“吃点东西。”
“不吃,我没食欲。”谭山雨裹着毯子,“哥,这里可太吓人了,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阴煞之地,哪有没古怪的,听到两声鬼哭就受不了了?”谭山晓摇头,“你快满十四岁了,怎么还此胆小鼠。”
十四不大啊。谭山雨暗自嘀咕,又问:“风氏的人不再来找我了吧?”
“你既说了没看清,们再找你没用。”谭山晓道,“况且你本来没看清啊,又没撒谎,万一真的不是煞气呢?岂非冤枉了人家鸾羽殿。”
谭山雨嘟囔了一句话,声音更小了。
谭山晓对这弟弟头疼得很:“什么?”
谭山雨大声问:“那若风氏不按你说的来,硬是要将我带回去问话呢?”
谭山晓耐下『性』子:“风氏又不是蛮荒匪帮,怎无缘无故地要带走你?况且我们不是没有身份地位,银月城就算再有威望,还能强行从大明宗抢人不成。”
谭山雨这才放心,自己一点一点挪过去,捡了块糕饼慢慢啃,跟个兔子似的,确胆小。胆小到还没吃两口呢,一觉察到脚下有动静,立刻就蹿了起来!
谭山晓心力交瘁:“你又怎么
不如大家都把衣服领子塞进去……
了?”
“有……有东西在动啊!”谭山雨指着地面,结结巴巴地说,“顶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