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站长便把几个人的身份信息从手机上调出来,递给景深。
景深看?向程居延,程居延点头,小声道:“没?关系,大不了犯规一次。”
特管处不能在民众面前显露出特殊,也不能干预正常的生死?秩序,但?这几个人显然和鬼母的手段脱不开关系,即便特管处插手也在情?理之?中。
景深颔首,正要离开,程居延却又握住他手腕,道:“骨佩先拿下?来吧。”
景深怔了下?,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便把骨佩解下?来放在他掌心,而后拿着手机朝天台边走过去。
掌心里的骨佩还带着景深身上的温度,程居延攥紧了手掌。
景深走近过去,和其他人都拉开了距离,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停下?来。
他的到来没?有引起那几位女士的警觉。
“松楼,男,十七岁。”景深温润的声线在众人耳畔响起。
明明天台的风声更大,他的距离又足够远,可每个人都觉得景深似乎就站在他们身边讲话。
乌牧春一惊,下?意识看?向程居延,程居延直直望着景深的身影,似乎早有预料。
六位女士中的一个在听到“松楼”这个名字的时候,倏地?朝景深看?过去。
景深抬眼?看?过去,这是一位年过五十的母亲,头发花白,瘦骨嶙峋,看?起来像是七八十岁了,身上穿的很单薄,寒风吹得她手脚都有些僵硬。
景深继续道:“齐燕,女,十三岁。”
又一位母亲朝他看?过去。
景深一字一句,不急不缓地?念着六个孩子的信息,直到六位母亲全都朝他看?过来。
“这是你们的孩子。”景深唇角带着一丝温柔的笑,嗓音也似乎更轻了一些,“你们很担心他们吧?”
六位母亲直勾勾望着他,眼?神凶恶,明明是不同的面孔,却露出了同样的神情?。
“他们都生了很重的病,没?救了。”
景深此话一出,几个母亲的神色都变了,她们似乎都隐隐激动起来。
松楼的母亲是其中年纪最大的,她忽然开口了,嗓音喑哑道:“我可以救我的孩子!”
另外几位母亲似乎很赞同,又全部开始攥紧符纸念念有词。
景深缓慢地?向前迈了一步,韩站长见状朝其他消防员点了下?头,几位离得近的消防员立刻也跟着景深向前迈了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