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拉住沈问秋的右手手臂,想把他赶走,这时陆庸也伸出了手,抓住了沈问秋的作收。
陆庸等他们闹哄哄说完,才不紧不慢地说:“跟我设想的差的有点远。”
“嗯,还是我的公司比较赚钱。”
老吴被噎了一下,改口得快:“您是大老板嘛,这点小钱您不放在心上的,那更好了,继续玩,又能赚钱,又开心,是不是?”
“我没兴趣了。”陆庸说,“已经试过了。”
沈问秋:“……”
陆庸脸上没有一丝笑。
原本围拢裹挟他们的笑声也渐渐熄止下来。
陆庸推了一下桌上的钞票,说:“沈问秋欠你们多少钱?这些可以用来抵债吗?”
老吴黑着脸说:“光赢了钱就想走啊。我跟你说,他欠了我们上千万,这点钱就值个利息,还个毛。”
“坐下,你今天在这玩一晚上,不管输赢,明早我放你走,不然别想走。”
又说,“把沈问秋扔出去。”
在拥挤人群中,陆庸没有放开沈问秋,他扣住那只别人去抓沈问秋的手,在关节处巧妙地握紧一扭,对方一个吃痛,放开了手。
沈问秋被他捞到身边,不动声色地护住。
“呀?还是个练家子啊?”老吴嗤笑一声。
沈问秋深吸一口气,突兀说:“我已经报警了。来之前我就报警了。警察等会儿就到。”
屋内像被按下静音键一样瞬时间鸦雀无声。
“艹!”
也不知是谁先骂了一句,一群赌徒作鸟兽散。
溜得最快的人才跑出去,又被堵了回去,冷汗直冒、脸色煞白地说:“妈的,外面都是人,都抄着家伙。”
老吴问:“警察吗?没听见警车声啊!!”
得到困惑回答:“看打扮,不是。”
陆庸冷不丁地接上话,他现在也很头疼,眉头紧皱地说:“哦,是我叫来的人。”
沈问秋懵了:“你哪叫来的人?”
陆庸道:“你忘了我是做什么起家的了吗?”
他家干捡破烂这行最开始,就是得靠拳头说话,不然怎么从别人手里抢地盘?如今他起码算这行的小头头,且在此发家,叫些个人过来帮忙撑场子当然不难。
开车过来的路上,他就给老爸打了个电话。
陆庸像给野兽真身披上人皮,复又变得温吞起来,好声好气跟沈问秋说:“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他们赌-博。赢了我不打算要,输了也不打算给他们钱。”
“滴~呜~~滴~呜~~滴~呜~~”
话音落下时,由远而近的警笛声也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