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寻月惊喜万分,是啊,她近来总是感觉胃里不大舒服,以为是水土不服,没有在意。今天还莫名其妙的晕船,甚至直接晕过去了,以前从来没晕过船。
她还寻思呢,黄河里那漩涡看着确实震撼可怕,但她也不至于看看就晕过去。而且今天谢尧臣还说要在天女河县歇一个月,又说怕路段颠簸,伤着他们俩,还准备三副碗筷,几乎已明示于她,她怎么就没往自己肚子里想?
她有身孕了!
宋寻月大喜,两步跑到谢尧臣身边,搂住他的脖子就倒进了他的怀里,两条腿都翘了起来,眉飞色舞道:“我们有孩子了!”
谢尧臣一惊,忙伸手将她稳稳抱住,这才松了口气,跟着她喜道:“是啊,我们要做爹娘了!”
宋寻月侧脸贴上他的脸颊,用力蹭,依旧高兴的不得了。夫妻二人笑了半晌,宋寻月这才似是想起什么,身子后仰,和他拉开些距离,看着他问道:“我怀孕多久了?”
谢尧臣笑,一手拖着她的后背,另一手覆上她的小腹,回道:“快三个月了。”
宋寻月讶道:“都快三个月了!”
她的孩子已经在她肚子里三个月了,她居然不知道?
谢尧臣看着她惊讶的神色,抿唇点头:“对,三个月了,你这么久没来月信,你没发现吗?”
宋寻月:“……”
宋寻月这才低眉回忆,是啊,这几个月确实没来月信,她蹙眉嘶了一声,随后不好意思道:“这……这三个月太忙了,我还真没留意。”
谢尧臣闻言笑开,打趣道:“是啊,确实忙,要学骑马,还要出去玩,还要陪夫君,哪有功夫管月信,不来更安生,是不是?”
宋寻月掩唇笑开:“哈哈哈,是啊,好忙呀……”
宋寻月似是想到什么,笑声戛然而止,眸色略带忧惧的看向谢尧臣,问道:“这头三个月,我那么不老实,孩子好不好?”
谢尧臣笑道:“你都没感觉有什么不适,你说他好不好?”
“嗯……”宋寻月点头:“那确实,我就是胃里有点不舒服,没别的感觉,女医怎么说?胎象稳吗?”
谢尧臣认真回道:“胎象很稳,极稳,安胎药都不必用。”
宋寻月闻言,眼里不由流露惊讶之色,低头看向自己小腹,谢尧臣的手还覆在上面,她跟着伸手,盖在谢尧臣的手上,惊奇道:“这孩子这么结实?”
她之前日日骑马都没颠掉?他爹还常与她纵鱼。水。之欢,就这样胎象还极稳?
谢尧臣手指弹动,在她腹上轻点两下,挑眉道:“那是,我的!顽强。”
宋寻月伸手掐他脸,嫌弃道:“咦,孩子在我肚子里!我的!”
谢尧臣听罢,着实不知如何反驳,确实是她辛苦,他没法儿争这个。他一把握住宋寻月的手,重新拉到她腹前按住,目光在她白皙光洁的脖颈处流连。
谢尧臣头微低,唇凑到她耳畔,语气间隐带委屈的打趣道:“孩子约莫是在庄园那几日怀上的,夫人可还记得那天,我都射。不出东西了。看在我也付出辛劳的份上,孩子分我一半,我们的,成不成?”
听他又说起那荒唐的一晚,宋寻月脸颊微红,伸手捧住他的脸颊,声音轻且认真道:“那你可要做个好爹爹。”
宋寻月坐在谢尧臣腿面上,谢尧臣仰头望她,昳丽的容颜倒影在自己眼中,那双清亮的眸中满是对他的期待,她带给自己这般明媚的幸福,如今又怀了他的孩子,他又怎会叫她失望?
谢尧臣唇边牵出一缕缱绻的笑意,他望着她的眼睛,认真答出四个字:“尽我所能!”
他幼时苦等父皇而不见的失落,不能与父皇言明真意的隔阂,宋寻月期盼父亲却最终不再期待的失望……他发誓,他的孩子,永远也不会体会到他和宋寻月曾体会过的感觉!在他的生命里,父亲是会和娘亲一样重要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