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然去洗澡才想起自己的行李还在之前住的酒店,没有换洗衣服,于是又跑到现在的酒店临时买了两套。她买衣服的时候,看到墙上挂钟显示的日期,吓了一大跳,又找店员确定日期,顿时郁闷了。
生日都没过成!
她买好衣服,回去洗完澡,浑身清爽地下楼,便遇到师兄来叫她,说师婆有请,把她领到茶厅,便见到师公师婆正在跟一个老头喝茶,旁边还陪坐着一个年龄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
聂然抱拳:“师公好,师婆好,爷爷好。”
杨丹青招呼聂然坐下,介绍道:“这位是葛老,专程为齐承应和齐渊失踪的事情而来。百万让驭兽门掳走了,他舅舅追去秦岭也失了踪,但这些都是传闻,没有确切证据,也没有他们的具体行踪。”
聂然非常意外,诧异地问:“还没找到百万吗?齐舅舅也失踪了吗?”百万舅舅不是管宗教局的吗,又是麒麟兽,宗教局不管的吗?
吕青锋说:“齐寒山前天下午才来找过雪岭。你之前昏迷不醒,也是中了驭兽门的暗算,是齐寒山为你寻来的解药,应该是想请你帮忙一起寻找百万。葛老的意思是,若是你们这边有什么进展可以互通有无,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提。”
聂然“哦”的声,心念微动,问:“那宗教局的那苟不同逮我的事怎么算?还有今天那伙人,说什么我当街行凶干嘛干嘛的,我那是自卫好不好?你们宗教局好不要脸啊,偷偷放毒搞偷袭,手段真是够下三滥的。”
杨丹青清清嗓子,说:“不得无礼。葛老不是宗教局的。”
聂然心说:“那还说个屁呀。”
葛青已经看出聂然还是个孩子性格,笑道:“我不是宗教局的,但有便宜行事之权,可以先斩后奏。”
聂然懂了,抱拳,说:“抱歉哈,我还以为你是宗教局的呢。”她顿了下,说:“那问你个事呗,我爷爷的通缉令撤了没有?”
杨丹青和吕青锋默默地互觑一眼,又不动声色地看着聂然。他们可是知道这是半点亏都不肯吃的主,齐应承答应了要帮他撤掉翼蛇的通缉令,又闹出苟不同的事,如果没撤,怕是要翻脸的。
葛青说:“我回头问问。”
聂然说:“别回头啊,现在问。”
葛青扫了她两眼,取出手机,当场打电话让人去问。
齐应承已经把申请递上去了,在等审批,还需要进行调查评估。电话那端还提供了一个消息,苟不同把聂然在川渝地界犯的事都上报了,眼下已经把她列为危险级别,可以随时实施抓捕。
聂然心说,“得,我爷爷在榜上,我也上去了。”
葛青对聂然说:“应承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给你办好,这个你尽管放心。
聂然心说,“再说吧。”她气不顺,跟葛老又不熟,当即说道:“我师父的猫死了,她伤心难受到病倒了,我要留在家照顾师父。抱歉啊,帮不了你们什么。”她说完,又朝吕青锋和杨丹青抱拳:“师公师婆,我去照顾师父了。”说完,起身走了。
葛青目送聂然离开,扭头看向他俩,说:“苟不同跟驭兽门的事,我们会调查清楚。只是这封妖窟和镇狱火,觉得实在不适合肆意走动。这动辄闹市区放出镇狱火开启封妖窟,实难保障公众的安全。秦岭和嘉陵江都是个好地方。二位真人再好好考虑考虑?”
杨丹青说:“葛老精通六壬神算,不如给聂然算一卦?”
葛青犹豫了下,说:“可。只是需要借她一样东西,再借一间静室。”
杨丹青应下,把杨雪岭算卦的静室借给他,又亲自去找聂然要了一缕头发给葛老。
聂然可知道头发有多重要,很不放心,问:“这是要干嘛?”
杨丹青说:“给你算命。”
要不是对着亲师婆,聂然真想翻个大白眼。她最讨厌最看不起的就是算命的。
那不屑之情写于脸上,杨丹青满脸无语:你师父最擅长的也是这个。
不过,亲徒孙,不好开怼,杨丹青懒得搭理她,在楼下客厅等葛青算完卦出来。
聂然跟杨丹青打过招呼,便出门了。她要去买手机、补卡,还要到之前住的酒店退房取行李。
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葛青才脸色苍白地出来,一副耗费极大精力的模样。他看到杨丹青,感慨道:“不平则鸣,不默而生,心中有道者,可为道万死不辞。”他说完,拱拱手,带着孙子告辞离开。
葛青回到酒店便发了份密报回去,之后便带着人秘密奔赴秦岭。
聂然因为半个多月没回酒店,又没续房费,行李物品都收到了前台存放。她补了拖欠的几天房费,取回行李,又跑去买手机补卡。她补好卡,把手机备份导进来,给伍慧打电话报平安,又跟狗哥联系,才知道他在渝市,正跟乌鳢在一起,于是又跑去找他们。
乌鳢住的江景别墅,房子就修在江边,后院就是私人码头,还停着游艇。
他的别墅里特别多的保镖,可以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都是妖怪,基本上没有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