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岭说:“你手上的那块令牌也是翼蛇的鳞片,它蕴含有非常强大的能量,比你爷爷更强大。这块令牌将花狸变成它的使者,赋予了她一个新的身体。这个身体即不属于黑暗,也不属于白昼,而是游离在阴阳之外,介于生死之间。”
什么意思啊?聂然越听越糊涂了。
杨雪岭的心头微动,说:“她的那丝血应该还在令牌中,要不,你还给她?”
聂然“哦”了声,刚想答应,照办,忽然觉得不对劲,师父好像有坑。她斜睨着杨雪岭,说:“我懂了,通灵教主令牌让花狸活过来了,还给了它很厉害的神通,但是,它的命是令牌给的,受里面那道血丝牵制。你想要走那丝血,让花狸摆脱令牌的牵制。”
杨雪岭问:“你给不给?”
聂然说:“这是我们通灵教的内务。她是右使。”
杨雪岭轻哼一声,说:“行啊,那你养花狸吧。她现在还是小奶猫,记得每隔两个小时喂次奶,它太小了,还不会自己用猫砂,不会自己拉粑粑尿尿,需要你用湿纸巾擦她轻轻的擦她屁屁哄她便便。擦的时候不能重了,不然会擦坏,不能着急,得慢慢哄……”她巴拉巴拉地讲了一长串养小奶猫的注意事项。
她打小喜欢猫,以前也捡过小野猫养,只是后来养大,猫发情,跑了,再后来就成为社会猫,不回来了。她养猫的经验,却是练出来了。
聂然一听,头大,下意想扔给狗哥养,反正狗哥以前也养过花狸的嘛。她的视线落在杨雪岭身上,看见师父那带着不善的眼神,说:“师父,你挖通灵教墙角是不对的。”
杨雪岭满是嘲讽地哼了声,挥手,赶人。她挖通灵教墙角,说得聂然就不是洞天观的弟子了。
聂然瞥了眼杨雪岭,把令牌里的那丝花狸的血勾出来,注入到花狸的体内。
血入体,化成一团朦胧血雾浮现在花狸的身上,又再一点点地慢慢渗进去。之后,花狸的呼吸都沉稳了许多。
杨雪岭说:“谢啦。”她又解释句,“你令牌里面应该还封有其它妖的血,那些血能让他们多一条命,但用翼蛇鳞令牌复活出来的,并不算是真正的复活,只能算是灵体。就像你所熟知的百万那样,可以虚化穿墙,也可以实化让你碰得到摸得着它。使用这种生死力量容易引发极大的变故,你要慎用,否则会变成大祸。”
聂然“哦”了声,点头,说:“我记住了。”
杨雪岭朝门外指了指,说:“我有点累了。”
聂然说:“那你好好休息。我也去洗澡啦,身上脏死了。”说完,打开门,走了,临走时还帮师父带上了门。
杨雪岭过去把房门锁上,浑身虚脱地回到床上,躺着,一动也不想动。她身心俱疲,还很不安。
虽说卦象显示花狸是逢凶化吉绝处逢生,可她明白,她们不该把死去的生命再带回世间。一切都是标好价的,从这里拿走了,便会从别的地方还回来,接下来只怕会更不太平。
杨雪岭向来想得开,反正都这样了,顺其自然吧。
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在睡梦中忽然想到一事,又惊醒了。
那些人的目的是为了求长生,不是求死,上来就用这么歹毒的招数把人置于死地,这是逼她们拿起死回生的药来救命。
她或花狸受了重伤,必然会想办法施救,这时候,他们便可以在暗处观察用的是什么办法把她们救回来的。有起死回生的丹药,就得把丹药拿出来,有救命的宝物就得把宝物拿出来。
聂然刚才在院子里施法,又大嗓门喊了那么几嗓子,怕是已经传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不仅起死回生,还返老还童了,冲啊,抢啊,通灵教主令牌交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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