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猜不出盛铭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他还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可是昨天他已经发了那么大的脾气了。
总不会是为了昨天的事情来道歉的吧?绝不可能。
她忽然又想起昨天离开前她看到了宋拾一,她没想到她会去,难不成他们又和好了,所以宋拾一又跟他说了什么,这才让他再度来找她的麻烦。
想到宋拾一,她心里恨极了,但面上依旧不露声色。
她淡定问他:“找我有事吗?”
“你说呢?”
对上他冷冷的注视,她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是为昨天的事吗?如果是,那我道歉。我真不知道拾一会去,我只是去找你道谢的,没想到让你难做了。”
盛铭却没接她这话,而是笑了笑:“你挺厉害的啊,这么快就能让杜泽对你言听计从了。”
陶然闻言微微一怔,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了什么?
她让自己镇定下来,委屈巴巴地说:“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跟杜总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他来我们公司办事,说起你要过生日了,我就想着去对你说句生日快乐。毕竟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还没机会道谢。可我不知道还有谁会去,只能求他带我去。”
陶然边说话边观察着盛铭的神色,见她说这些他都没什么反应,她大着胆子试探道:“其实,道谢只是借口,是我太想见你了。”
盛铭闻言眼神彻底冷了下来:“上了别的男人的床,然后说想见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陶然心跳得飞快,她不知道盛铭是在试探她,还是真的听谁说了什么。
其实早在她还在铭泽的时候,杜泽就有意无意地撩拨她暗示她,她最初并没有理会他,但从铭泽离开后她没有更好的地方可去,那时候杜泽再度出现,她能求助的人只有他。
那一次杜泽很爽快,帮了她却也没有强迫她做什么。
但真正让她决定放弃自己是上一次盛铭在医院跟她说了那番话后。
前些天她可以说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父母眼看着她即将毕业,还有体面的工作和不错的收入,就动了让高中还没毕业的弟弟来北京投奔她的想法。
可是高中还没毕业,来北京能做什么?到时候还不是要她养着?
她劝说父母,希望他们能让弟弟哪怕读个大专也好,到时候再找工作也容易的多。但父母不听,天天烦她。
她因为家里的事和盛铭的事情无法专注工作,接二连三在工作中出错。
前不久hr已经暗示她或许无法正常转正了。
没有直接让她走人,而是暗示她,她知道对方这么做只能是出于对杜泽的顾忌。
她所在的公司是铭泽的合作公司,杜泽能介绍她来,想必也能让她顺利转正。可是杜泽三番五次的暗示她不是不明白,她知道他可以不计回报地帮她一次,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一直帮她。
她想到盛铭,或许他可以帮她。
但还没等她向他开口,弟弟就出了车祸。比起自己的事,显然弟弟的伤势更要紧。
她想着先解决了弟弟手术的问题,以后有机会再跟盛铭提她工作上的事,可让她没想到的事,那天他会说出那么决绝的话。
或许是因为气愤,也或许只是彻底失望了,她主动约了杜泽。
那晚借着点酒劲,她就半推半就的,让一切都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和她想象的一样,杜泽对她还是处、女这件事很意外也很兴奋,她却只觉得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