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本来有些昏昏欲睡,看见银票后又立马笑得眯起了眼睛:“客官您几位,要什么地儿?”“您有要求尽管提,我们都能够满足!”这可是眼睛都不眨就甩出一千两银票的大主顾,可要好好伺候。林池在祁渊语出惊人之前先一步捂住他的嘴,对小二道:“两位,要最好的隔间。”“好勒!”小二将汗帕往肩上一甩,冲楼上扯着嗓子叫道,“天字号隔间两位!”不多时,就有一位打扮清秀的姑娘出现在两人面前,隐隐不堪一握的腰肢朝着他们略微弯腰行礼:“奴家俪莺,见过二位公子,二位公子请随我来。”俪莺带着两人上到三楼的一个隔间外面替他们打开门,在祁渊和林池先后进去后紧随其尾关上门。祁渊借着衣袍和林池的掩护用酒精在桌子凳子上全部喷了个遍消毒,正回头告诉林池可以坐下,就看见刚才带他们上来的女子朝着这边走来。林池背对着没有看见,祁渊急忙把人扯到自己的身后,质问女子道:“你进来做什么?”俪莺姣好的清秀脸庞带着得体的笑意:“按照规矩,奴家应该进来服侍二位公子。”感觉番外好像没有多少人看?if线:假如没有系统6而后俪莺就看见,自己面前的两位一看就是富家子弟的男子避之不及的又离自己远了些。“你出去。”祁渊指着门口对她道。俪莺不是很能够理解他的话。来他们这里吃饭的达官显贵或是富家子弟,或多或少都会叫两个侍女舞姬陪着,即使不做什么,也会面上有光一些。怎么这两个人,对自己像是避瘟疫一般?俪莺仔仔细细的打量他们一番,最后的视线定格在祁渊和林池宽大袖子稍微掩映着的牵在一起的手。俪莺顿时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知道这两人为什么不愿意让自己在这里侍奉。无非是害怕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被打扰。俪莺露出一个了然的揄揶笑容,很是识趣的退了出去,并向两人落下一句让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京城的民风比其他地区更开放,这种事早就屡见不鲜,两位公子之间1若是真心,便不用太过于避讳。”“哥哥,她在说什么?”林池眼神迷茫的问道。祁渊同样摇头,他也没有听懂这个姑娘想要表达的意思。两人来这里的目的一是为了躲避现在街上过多的行人和商贩,二是因为这家酒楼是他们一路上看见最大的,客人来往最多的地方,能够探听到一些消息。所以在俪莺的最后留下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上,两人也都没有继续深究,等到小二把菜全部上完后,祁渊就丢出一张符把他们所处的这个房间和外界隔绝开来。只要他们不从里面开门,外面是听不见这里面的任何声响,更不可能打开。保密的措施最好,祁渊和林池又一人拿着“顺风”符贴在房间的八个角落,以及天花板和地板的正中间。不多时,在这间酒楼里吃饭的所有人言语之间交谈的声音都传到这个隔间之中。“诶,听说没有,太子殿下好像真的死了。”这句话的声音是从右上角的符中传来。右上角和他们是同一层,都是隔间,证明里面的人在京城也算得上是有一定的权势。甚至有可能是达官显贵。“管他太子是死是活,他肯定争不过瑞王殿下。”另外一人道,“宫里的两位现在身体已经又差了些,太子只要在皇上皇后死之前回不来,这天下就是瑞王殿下的。”“到时候我们这些人,也算得上混了个从龙之功。”“那要是这太子回来了呢?”又有一个人担心的问道,“无论如何,只有太子才是当今皇上的正统血脉。”夏朝现在的皇帝和皇后之间的感情伉俪情深,这是一个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实。两人相识于当今陛下还是冷宫皇子时期,那个时候的皇后也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庶女,一不小心救了被宫人欺负的六皇子。而后两人一路扶持,本来都没有打算争夺那个位子,只想找个地方安安稳稳度过余生,结果先皇的其他几个皇子夺嫡太过于激烈,死的死残的残,倒让六皇子这个不起眼的皇子捡了个漏,毫不费力登上皇位。当然,其中的隐情也有很多猜测,最多的就是当今的皇上皇后在之前只是在扮猪吃老虎,每位皇子的步骤和计划他们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六皇子登上皇位后也并没有像话本之中的卸磨杀驴,他不仅昭告天下,终生只要皇后一人,还让皇后以女子的身份参与到朝政中来,并一手推进了夏朝的许多改革和发展。只是可惜,这两位万民称赞的明君贤后,从始至终只有一个孩子。即使大臣和宗室的人百般劝解,皇帝做出的让步也只是把先皇还活着的几个孩子,也就是自己兄长的子女接到宫中教养。他和皇后的目的是好的,可偏偏这样的举动为他们唯一的儿子招来祸端,在太子十五岁独自下江南那一年,太子失去了音讯。到现在已经五年,即便大部分人都觉得太子已经死在什么不知名的地方,大臣和宗室一再请求在宫中的其他皇家血脉中重新挑选太子人选,皇帝和皇后依旧不肯放手,始终坚持着要找到太子回来。“哥哥,这好像与你关系诶。”林池一边品尝松鼠桂鱼一边听着那些人打算盘吃瓜。祁渊正面色阴沉的对着时柒的通讯夺命连环call,最后接通的是时柒的爹爹,也是他的叔父。通讯中的神灵一头银发,慵懒躺在秋千上,闭着眼睛对他道:“难得,你竟然也有被时柒坑的一天。”祁渊:“叔父,时柒呢?”那边的神灵打了呵欠,语气很是困倦:“小世界里去了。”“按照你所在的那个小世界的时间算的话,他大概要几千年才能回来。”“还是在不出问题的情况下。”很好。祁渊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这是肯定要出问题了。“是遇到麻烦了?”银发的神灵继续道,“遇见解决不了的去找你阿父和小叔叔,最近这段时间是他们轮值。”“如果是找时柒那小狗崽子麻烦的话,等你回来我亲自提供坐标。”祁渊向他道过谢,挂断了通讯。另一边的神灵看似闭着眼睛,实际上将周围的一切都收在眼中。自然也就看见了,祁渊身边的林池。“有的热闹了。”银发的神灵打了个呵欠,这一次是真的睡着了。“刚才那位是我的叔父,也可以算是舅舅。”祁渊挂断后就对林池解释道,“用你能理解的话,他和我爹爹算是双胞胎。”林池知道祁渊这是怕自己误会被防备着,会意一笑。祁渊还想就着这个话题继续和林池讲一讲管理局里其他的构成,结果左上角的符中又传来消息。“平阳侯,你的计划没有出错吧?”左上角传来的声音明显谨慎许多。被他称作平阳侯的男人很是得意的笑道:“当然不会出错。”林池听出来了,这是他血缘关系上“父亲”的声音。一瞬间,他好似又回到十六年前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窖,无时无刻不再滴落的水滴声落在他的耳边,各种蛇虫鼠蚁在他的脚边经过,甚至爬到他的皮肤上。还有平阳侯的夫人依旧各种下人的肆意虐待,种种怨毒的诅咒围绕在他耳边。if线:假如没有系统7“林池?醒醒!”祁渊看见林池突然开始发抖冒冷汗,急忙握住他的双手叫道,“我是祁渊,你看看我!”没有用。祁渊心一横,直接将他像小时候那样整个人抱在自己的怀中:“林?小玫瑰?醒来看看哥哥好不好。”依旧没有用。祁渊很是焦急,林池之前虽然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但也不会怎么都叫不醒。现在的肢体接触已经够多,要是想把林池唤醒,在不能动用不属于这个世界力量前提下,只能够是更亲密的接触。可更亲密的接触……面对林池他能够接受,可小玫瑰呢?他还那么小,自己那么老,要是被嫌弃怎么办?可怀中抱着的林池抖的越来越厉害,嘴角已经溢出鲜血,让祁渊来不及想其他,闭上眼按照记忆亲在林池紧咬着的殷红唇瓣上。为了防止林池继续咬伤自己,祁渊只有把舌头伸进林池的口腔,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林池先是闻到一股淡淡的冷香味,紧接着有什么东西钻进自己的嘴里,掠夺他的呼吸,然后嘴唇又感受到一点刺痛。这一点刺痛把林池从那无休止的噩梦中带离,回过神来,就看见祁渊纤长的睫毛,以及正在和自己接吻的嘴唇。等等,接吻?!林池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放开手中无意识抓住的衣服,推开祁渊。祁渊被推开后也醒了过来,心中懊恼自己怎么越活越回去,竟然没有及时发现林池已经醒了。“哥哥,你……”林池耳根通红,根本不好意思说出那两个字。祁渊本想解释,但想到时柒告诉他的越说越错,又闭上了嘴。他倒了一杯茶放在林池的面前,牵起他的左手,发现他还有些抖,又把人拉过来,温柔到能够溺死人的眼神中全是低着头的林池:“还在怕?”林池摇摇头。他现在的思绪很乱,注意力全在祁渊给自己的那个吻上面,完全没有心思去想年幼时在平阳侯府发生的事。祁渊觉得林池是在逞强,拉着他的手温声细语道:“不怕,我在。”“你要是不想听,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林池急忙摇头拒绝。开什么玩笑,现在这种尴尬的氛围让他怎么和祁渊单独自在的相处?在这里至少还有正事可以分心,让气氛不至于那么僵硬。“哥哥,我们还是先听听他们怎么说吧。”祁渊见林池坚持,也不再继续反驳。但他牵着林池的手却一直不曾放开。这家酒楼的隔音很好,那些人也根本想不到会有祁渊这种存在,还在得意洋洋吹嘘自己的事。“我向你们保证,太子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平阳侯已经有些醉醺醺的,说话开始口不择言起来,“要我说,就连那皇帝和皇后都该弄死。”那个隔间里的人应该是都喝多了,纷纷附和起他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