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现橙子趁她低头,给容磊笑眯眯的打手势。
果然每个家里都有□□白脸的存在,小公主迅速的被容磊带坏,加入同一阵营,容磊在每个林故若准备开始教育孩子的时刻迅速闪现救人。
厨师浮末打得特别频繁,涮了大半场下来,椰汤依旧清亮,林故若小心翼翼的戳开手打牛肉丸,在蘸自己的麻酱和正统的椰子鸡蘸水之间纠结三秒。
麻酱,北方人的心灵之光,林故若基本从不叛变。
她冷静的把牛肉丸的一半扔进容磊面前的蘸水碗里,抬眸理直气壮,“你帮我尝尝,蘸蘸水好吃吗?”
容磊捡了牛肉丸吞下答,“好吃,是你会喜欢的口味,不过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
“略略略。”林故若笑嘻嘻的从厨师手里接过碗新的蘸水,咀嚼着牛肉丸含糊不清的回,“就一样。”
在挑食方面容磊未必没有林故若矜贵,但林故若属于那种能讲究也能将就的人,就是再难以下咽的东西,她只要吃了,就绝不会吐,会硬着头皮吞下去。
高中时候容磊见识过她元旦晚会游戏输掉吃芥末饼干的样子,后来都主动帮她试毒了。
窗户上映着一轮灯火,欢声笑语伴随着热腾腾的水汽不绝断。
……
橙子打饱嗝儿,手上的花随着动作摆晃,纱布柔软,很是漂亮,她甜甜的感慨,“我好幸福啊。”
“我也好幸福啊。”林故若跟着复述,摸着肚子喃喃自语,“前提是我能够不胖三斤的话。”
橙子眼大肚子小,吃饱了火锅就先吃不下去蛋糕,张管家和张嫂带着她去湖边散步顺便喂鱼。
林故若和容磊在公主房里吹气球,惊喜之所以是惊喜,就是不能提前被看到的东西。
原本橙子每天下午一点到两点半午睡,装饰房间的时间就定在了她午睡换完裙子后,结果她今天没睡,精力极旺盛。
装饰的任务就拖到了现在,好在饰品都是现成的。
“往这边点儿,你贴歪了。”林故若手比划着水平面指导容磊往墙上贴夜光的生日快乐字母。
弯腰从满箱的干花瓣里捧出来一捧,上抛兜头洒下来。
红粉玫瑰,像是落了场花雨,林故若在花瓣里转圈,回眸对着容磊比枪,莞尔一笑,“好了,下来给气球打气吧。”
弯月挂在半空中,他们双双盘腿坐在地板上,人手一个打气泵。
气球是定制图案的,但要鼓起来才能看到是什么图,有那么点儿开盲盒的意思在。
“对了,你昨天和沈沁姐姐打电话,唠了那么久,说了什么啊?”林故若用丝带扎住气球底,扬手看印着“橙”字的气球缓缓上升,顶着天花板停下来。
容磊肩膀轻蹭林故若的,揶揄笑,“你查岗啊?”
林故若悠悠讲,“那没有,沈沁姐姐才不会喜欢打不过她的男孩子呢。”
“我是去曲楚说好话的。”容磊闲聊不耽误手上打气,一心二用舍他其谁,“我和沈沁说,如果曲楚犯神经病和她表白,请她千万淡定,杀人犯法,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先把枪放下说话。”
“……”林故若噎住,几秒后才好奇问,“那沈沁姐姐怎么说?”
“她非常淡定的给我普法,告诉我现实里没有罪加一等这回事儿,是法院判决时候可能会有这条:被告人知法犯法,应酌情从重处罚。”容磊把手里吹好的气球掉个儿,揪着丝带在林故若面前晃悠。
白色气球上粉色字:[你超可爱。]
林故若其实在容磊的精巧话术里忽略掉了许多事,后来她把这归纳成自己无法和容磊、应长乐一样有一心二用的能力。
容磊和沈沁本质上没那么熟络,远达不到代人告白的地步。
而沈沁目前虽然隶属于西城区刑侦支队,但她的技能点特别偏,一个主修犯罪心理的、视听能力极佳被技术支队奉上团宠宝座,就是坚决不转去做技侦要留刑侦。偏偏远可千米狙击拿人头、近战打架特别拉垮,除非对方比她还不行,否则全靠高声召唤陈逆,反正是个传奇角色。
更关键的地方大概还有,容磊生物学上的父亲容成,在下海从商之前,是法学院毕业,曾经考取公职,做过小一年的检察工作。
容磊逗完林故若继续说,“还告诉我说曲楚不是应该喜欢应长乐吗?找她表哪门子的白。我义正严辞告诉她,曲楚只把应长乐当妹妹,他相亲相的特别痛快,你们学心理的不要每天瞎猜,然后她就给我挂了。”
林故若以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容磊,心说你和曲楚这情商基本上就分不出高低了,居然还在这儿叭叭。
不过有些话她不能讲,只得迅速的切掉话题,“橙子原住址的钥匙我找人从居委会哪儿拿到了,你记得跟张嫂说一声,这两天让她带人去简单收拾一下吧,所有东西都放在原位,千万不要动位置就好了。”
容磊的表情凝固了刹那,唇角微扬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