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晴浩犯了法,是逃不脱法律的追究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要不我去找一趟张晴宜吧。”沈诱想了想说。
“不用。”谈灼一秒都不犹豫,他单肩背着书包,右胳膊搭在沈诱肩上,“律师那边会跟进,张晴宜应该很快就会告发了,至于你呢。”
沈诱:“我怎么?”
谈灼晃了晃手里拎着的听力耳机,随手戴在沈诱耳朵上,笑了一声,“准备你的英语四级去,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好吧。”
沈诱没冲动去找成渝或是张晴雪中的任何一个人。
但是有人先找上了她。
张晴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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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回在楼梯间见过之后,沈诱就再也没有碰到过张晴宜了。
时间也差不多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
但沈诱似乎能猜到张晴宜这次来找她是为什么。
张晴宜就站在桥对面,身上还是穿着普普通通的衣裳,她先开了个场,说了一句算得上没头没尾的话——
“说起来也挺奇怪。”
沈诱看着她:“奇怪什么?”
张晴宜歪头说:“不管横看竖看,左看右看,我还是不怎么看得惯你,但我就是莫名其妙地信任你。还有我姐姐的事情,我一直瞒得很紧,也很害怕别人知道,但是我猜到你知道的时候,我竟然有那么一点儿轻松,你说这些奇不奇怪?”
“是挺奇怪的。”沈诱点点头。
随即她弯唇,姿态闲散地说:“不过也可能是我个人魅力大啊。”
张晴宜怼一句:“吹吧你。”
但是怼完,她跟沈诱对视的时候,又笑了出来。
因为她觉得,沈诱这牛吹得似乎也没错。
张晴宜顿了顿,说:“我最开始看不惯你,是以为你故意偷听我打电话,还把我哭得丑样子看到了。之后又误会你跟成渝那样的千金小姐,以为你进烘焙社不是为了兼职赚钱,是为了追求桑浔也。”
沈诱淡淡弯唇:“然后呢?”
张晴宜笑着说:“然后发现我以为得都是错的。”
沈诱没有偷听她打电话,也没有追求桑浔也,也不是有钱人。
“这不就对了。”沈诱拎着听力耳机,漫不经心地转了几圈,她语调有点欠揍,“我之前骂你的那句话,‘你眼神不行,捐了吧’,也没说错嘛。”
“嗯,没说错。”张晴宜少见地没怼回去,而是浅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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